夜天在這個時候衝開體內的封印力量,其中一部分原因,為的是讓四大至強勢力的大軍知難而退,因為修煉界能發展到這一步,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中便這般輝煌,太過難得。
其次,因為三十年之期很快就到了,一年的時間都不足,他也該適應新的力量,渡過天罰,穩住道基。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破入什麼樣的境界中,從九年前那場盛會結束之後,他便回到了弒神聖宮中,潛心領悟大道法則,直至一月前才出關。
深空中烏雲滾滾,一瞬間像是夜幕降臨那樣,整個天地間都昏暗了下來,刺目的光芒不時照亮長空,那雷霆貫通天際,像是大帝劈出的劍光那樣,恐怖到了極點。
那浩蕩而下的沉悶氣息讓下方的修者皆是感覺像是天穹塌落一樣,那種心悸感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四大勢力的無數修者,此時一片混亂,因為連坐鎮的四尊準帝,也早已慌了陣腳,他們看著高空那猶如末日降臨般的場景,心中駭然萬分,這中可怕的天劫,他們根本不曾見過,也無法去想象有多可怕,但他們有一種感覺,若是他們被殃及,必死無疑。
連他們都慌亂的撤退,更別說其他修者了。
圍觀的修者亂麻麻一片,全都極速退出冰原,根本不敢有絲毫停留。
“他體內有封印,這麼多年的沉澱,突破的定然是很多個境界,他身負帝體,無數場雷劫一齊落下,只怕這片冰原都將不復存在了!”
有強者一邊飛退一邊開口,看那深空的可怕場面,只怕會將整片冰原都徹底摧毀。
如今誰都顧不了那麼多了,只顧亡命飛退,能退多遠退多遠。
並不知道此時弒神聖宮上空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夜天開啟了體內的封印,驚動了聖宮中的所有人。
在禁地中隱修的數十名長老,還有其他強者,全都衝了出來,吃驚的看著高空,同時也充滿了擔憂。
這種場景,一眾強者早已有所預料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夜天封印修為數十年,在外磨礪,一旦封印開啟,修為必定會瞬息間暴漲,將數十年的沉澱一瞬間迸發出來。
之所以擔心,是因為他們都曾見過夜峰渡劫,帝體伴隨而來的天罰非同尋常,別說這麼多場雷劫一齊降臨,就算只是一場雷劫,也極其可怕。
幽居萬獸嶺那名老頭眼中憂慮非常濃,夜天算是他的徒弟,在夜天出去歷練之前,他一直全力指導,將自己的所有精力和期望都放在了夜天身上,而今,身為準帝級強者的他,卻滿手心都是汗。
“雖然磨礪了將近三十年,但要直接破入帝境是不可能的,那道門檻非同尋常,不過看這場景,以天兒的天賦,只怕也距離那道門檻不遠了!”
他開口,儘量不去談雷劫的事情,但聲音都在顫抖,難以掩飾他內心的擔憂。
玄月也在一旁,看著默默立在高空中的夜天,她一襲白裙,素手攥得緊緊的,身為夜天的母親,身為曾經冰雪聖宮的聖女,身為夜峰的妻子,對於帝體,她瞭解的自然很多,也知道今日夜天渡劫有多麼危險,正常情況下,面對這樣的雷劫,哪怕是帝體,也是沒有活命希望的。
“天兒,你聽母親說,你要謹守心神,不要去硬抗,能避就避,不要害怕,孃親就站在這裡陪著你!”
玄月開口,話語中能聽出無盡的擔憂,甚至都帶著一絲哭腔。
夜天立在高空,轉過身來,目光看向玄月,颯然一笑,開口道:“孃親放心,父親曾經經歷的天罰比這還要可怕,我作為他的兒子,我不會給他丟臉,我能扛下來!”
玄月手掌微抬,手心一枚玉戒緩緩升空而起,朝著夜天飛去。
“這玉戒中有你父親留下的一些力量,關鍵時刻你將其釋放,能為你阻擋一些天罰之力!”
玄月唯一能做的只是如此了。
這本是夜峰離去前留下的,讓她帶在身上,以防萬一,如今剛好可以給夜天用,她雖然不知道那戒指中留下的是什麼,那力量有多強,但既然是夜峰留給她的,想必也不會弱。
夜天本不想收,但看到玄月那滿臉的憂慮以及眼中隱隱泛起的淚光,他只能點頭收起來。
“我要去星空中渡劫,我會活著回來!”
夜天開口,目光看了眾人一眼,不等眾人開口說什麼,他驀然轉身,身影一瞬間沖天而去。
他知道不能在冰原上空渡劫,否則雷劫一旦劈落下來,整個冰原都會被摧毀,雖然弒神聖宮有夜峰留下的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