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帝兵,對尚未踏足帝境的修者來說,都是莫大的威脅,縱然身在準帝境,也無法避免。
古往今來,除了少數幾人,能在準帝巔峰便可抗衡大帝的天之驕子外,其他的無人能例外。
聖體吳念雖說渾身戰意沖霄,但此時也是臉色大變,那股威壓透過夜峰留下的陣法瀰漫進來,讓他身軀都在顫抖,甚至感覺浮在高空都異常困難,那種威壓雖然絲絲縷縷,但卻也像是無數巨峰壓落在他肩上一樣。
那柄帝兵在曾經的戰場中從不曾出現過,似乎是十餘年前才傳出訊息,有無數年前的帝者戰兵出世,隨後一個強大的宗門順勢崛起。
帝宗,這個宗門的名稱由來,似乎也和那場逆天機緣有關。
這件帝兵殺機異常可怕,也不知是上古之時哪一位蓋世強者留下的兵器,看似樸實無華,然而被催動的一瞬間,那透發出來的殺機一瞬間籠罩了蒼穹,覆蓋了這片空間。
弒神聖宮分殿上的大陣在那殺機之下爆發出成片炫目的神輝,空間陣紋流轉,在極速化解那滔天殺機。
黑色的帝劍浮在半空中,遙遙對準了弒神聖宮分殿,透發出來的帝波像是浪潮一般衝擊上去,如今只是被催動而已,尚且還沒有斬出真正的殺光。
“弒神聖宮,今日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滅,要麼降!”
一道身影從那黑壓壓的大軍中緩緩升騰而起,立在那柄戰劍下方,滾滾音波傳來,清晰的傳入聖宮分殿眾人耳中。
那是帝宗的準帝,二重天的修為,他渾身神輝流轉,擺出這般架勢,似乎聖宮眾強者不投降,他直接便出手那般。
而另外一邊,另外一股絕世威壓也瀰漫而來,壓迫得夜峰留下的大陣直接顫動起來,衝起滔天陣法神輝。
那是一枚銅鏡,通體染滿了銅綠,堂堂帝兵,很難想象居然會變成這種模樣,竟然生出了一些銅鏽,唯有無數年的歲月侵蝕才會如此。
聖宮眾強者臉色再次大變,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這兩個宗門居然都將帝兵帶來了,而且直接催動。
如今眼前這情形,這大陣只怕承受不住幾次攻擊,就會被徹底劈開,因為如今兩股帝威壓來,大陣便已經開始顫動了,像是承受不住要崩潰那般。
而在無盡距離之外,在那天柱峰頂,夜峰默默立在那裡,眸光穿透虛空,看著弒神聖宮發生的一切。
看到那兩柄帝兵,他都有些意外,很顯然,這些年,雲虛大陸上必定是發現了一些大帝道場,否則訣不可能有這般陌生的帝兵出世。
“看來這些年修煉界確實不一樣了,天道變化,所謂因果也轉變了嗎……”
夜峰輕嘆,很多東西無法去揣測,天道關乎一切,就算他如今的境界,也難以去徹底洞悉某些天機。
不過他在默默關注,因為這兩件帝兵都不同尋常,比尋常帝兵殺機要重不少,威力很可怕,他也看出來了,他當初留下的大陣是抵擋不住的。
關鍵時刻若是他不出手,弒神聖宮分殿的眾人只怕會被一瞬間斬殺大半。
而在弒神聖宮內,連兩位準帝都是臉色大變,到了現在,其他大聖都根本承受不住那一縷縷透進大陣內的帝威了,全部被從半空中掃落了下去,唯有兩位準帝立在半空中,但也感覺壓力無邊,渾身的真氣都像是被徹底禁錮了一樣。
“最後問一次,滅還是降?”
那銅鏡旁,一道身影默默站立,對著弒神聖宮分殿內冷喝,自然是在問弒神聖宮中的兩位準帝。
“我弒神聖宮宮主驚才絕豔,留下聖宮讓我等駐守,今日哪怕是真個徹底化為塵埃,也沒有投降之理!”開口的並非是兩位準帝,而是下方的歐陽王。
隨後聖體吳念也全力抵擋那蓋世威壓,艱難的開口道:“我師父留下聖宮,縱然他不在,我還在,我是他的弟子,憑你們也能讓我等投降!”
“聽到了嗎,戰死便戰死,你們要動手便動手,他朝我聖宮宮主降臨,自會蕩平一切!”郭家準帝開口,他心中知道,今日已經無法抵擋了,聖宮守不住,準備決死一戰。
只是說完之後,他驀然回頭看向下方,朝著吳念喝道:“宮主不在,我便替宮主命令你,給我馬上撤走!”
只是,吳念如何會離去,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了,他師承夜峰,身負聖體,心中有傲骨。
“我是宮主的徒弟,誰都可以退走,但我不能退,否則便是給師傅丟臉,師傅何等風采,我身為他的弟子,又怎麼能苟活,戰死便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