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裡有我處理,用不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百里飛火針尖對麥芒地瞪著他。
“哼,下次族比,你給我小心點。”百里飛雲怒氣衝衝地拂袖朝自己的華蓋馬車走去,還沒上車,就氣急敗壞地衝驅車人撒氣道:“快給本公子回家,我要換衣服!洗十次澡!真是晦氣!”
聽著車軲轆聲音逐漸遠去。
百里飛火這才鬆了口氣,他看向雷嶽問道:“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他剛剛聽了衛隊長的陳詞,此時再詢問雷嶽,顯然態度還算是公正。
雷嶽義正言辭地把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百里飛火登時陷入了沉思,他沉默了許久,招來一名士兵,說道:“把她喚醒。”
他指的是昏厥在地,尚未醒轉的老婦。
“是!”那士兵飛快的提來兩桶水,就準備澆上去。
“不澆水,按人中!”百里飛火吩咐道。
幾名士兵聽命立馬收回了微微傾斜的水桶,然後手指湊到了老太的人中位置,按了一陣後,她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一口口血沫迸濺,很快她的衣服便被鮮血打溼。
“我且問你,這兩人,誰是好人?”百里飛火走過去問道。
那老太艱難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眼神溫和的雷嶽,又看了看凶神惡煞地護衛隊隊長,立馬周身一顫,猶豫了少頃,便顫顫巍巍地指向了後者。
“你確定?”百里飛火愣了愣。
而雷嶽亦是仿若晴天霹靂,他沒有想到這老婦會昧著良心害自己。
“咳咳。”老太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時,圍觀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人家明明救了你,還反咬一口!”
“活該被欺負!”
“媽的,老子想一腳踹死你個老不死的!”
聽著群眾的聲援,雷嶽冰冷的心頓時回暖三分。
看來,還是好人多。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值了,至少讓這些平時不敢吭聲的群眾喊出了心聲。
不過百里飛火則轉頭過來看著雷嶽道:“沒辦法,我只能相信當事人的指認。”
他使了個眼神,站在身旁的手下立馬地上來一副方形木枷。
“我必須依法行事,請你配合。”
百里飛火冰冷地聲音,讓雷嶽臉上發出一聲苦笑。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認準的道,就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反過來想,其實這個老婦也只是個被壓榨了一輩子的底層貧民,她心裡的銳氣和反抗意識早已經無蹤無影,也難怪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自覺的帶上木枷,沒想到第一天來百里部落,還沒找到百里芙蓉,就要先熟悉去監獄的路了。
人群自主地分開一條路,皆是擔心地看著雷嶽,有人還在低聲唸叨著:“壯士,走好……”
約莫兩裡地後,百里飛火忽然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無人,忽然從戰馬上跳下,吩咐左右將木枷開啟。
“你這是?”雷嶽感到雙手和脖子徒然鬆開,頓時訝然地看著他。
百里飛火擺擺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誰的錯?”
“其實我也早不爽部落裡某些風氣了,只不過我的能力有限……”他喟然一嘆。
雷嶽怔怔地盯著他,說道:“你和那百里飛雲不一樣。”
百里飛火失笑地甩了甩腦袋,“別這樣說,我只是比他出身差點罷了,他是嫡系,我是旁系,比較瞭解底層人過得有多慘,我看你面生,應該是外面來的吧。”
雷嶽點了點頭。
看到他沒有否認,百里飛火恍然頷首:“怪不得這麼硬氣,原來是還沒吃過癟。”
“我和你不一樣,我吃得虧太多。”他悵惘地嘆道:“其實我時常在想,我們修煉是為了不受別人的欺侮,但變強之後,為什麼要踐踏曾經的自己呢?”
“這不是自扇耳光還是什麼?”
“哎,算了,你在這裡待久了,你就會慢慢接受這個現實,人力有窮啊。”
不過雷嶽兀自篤定地說道:“我覺得不應該因為一時的不順而改變本心。”
“咦?你還沒寒心?”百里飛火聽了他的回答,很是詫異。
“為什麼要?就好像我,雖然被事主倒打一耙,但卻贏得了群眾的呼聲,而且,現在你不是也把我給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