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慚漸靜了下來,正在靜靜的閉目調息,且已漸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小魚兒道;「看來現在我只有告訴她,花無缺已經快進來了。」
蘇櫻眼睛一亮,道:「不錯,我們先告訴她花無缺已經快進來,再告訴她,她若不肯說出那秘密,我們就將這地方封死,我想,她就算將這秘密看得十分重要,也絕不會將它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她的話聲還末消失,身後忽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只聽憐星宮主一字字道:「你錯了,她實在將這秘密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得多。」這聲音雖然十分緩慢,十分平和,但聽在小魚兒和蘇櫻耳裡,卻簡直好像半空中忽然打下個霹靂燈光下憐星宮主的臉色蒼白如紙。憐星宮主繼續道:「也許我永遠莫要酩過來反倒好些。」
她神色仍是一片迷惘,似乎連自己在說什麼郡不知道。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忽然笑道:「看樣子你好像很難受,其實,喝醉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這世上每天至少有幾十萬人喝醉酒的,你何必難受呢你以為自己做仕了什麼事你喝醉後立刻就睡著了,只不過說了幾句夢話,像是做了個夢而已。」
憐星宮主頓時吐出氣,眼睛裡漸漸有了光輝,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神采,喃喃道:「不錯,我的確做了個夢,而且是個很奇怪的夢。」
蘇櫻瞧著他,目光充滿了讚賞之意,像是深深以他為驕傲每個少女都希望自己的情人慷慨、熱情而仁慈。小魚兒為了求生,雖然也做出過一些不擇手段的事,但卻有一顆對人類充滿了熱愛的仁慈的心。
過了半晌,憐星宮主才緩緩道:「現在她已不能殺你了,你放了她吧。」她說這句話時的口氣很奇怪,非但絲毫沒有勉強之意,而且竟像是個局外人在勸解似的。
小魚兒瞧了她兩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拉著蘇櫻,走到那機關樞紐的所在之地,憐星宮主一竟沒有跟來。
他們忍不住要下去瞧瞧,但他卻再也末想到邀月宮主竟真的留在那石室中沒有出來,而且反而已靠著石壁坐下。憐星宮主正遠遠站在一旁,出神的瞧著她,面上的神情看來既有些鷲奇,又有些欣羨,甚至還有些妒忌。
小魚兒越看越覺得奇怪,憐星宮主的表情雖奇怪,邀月宮主的臉色卻更奇怪,她一張臉非紅非白,竟已變成透明的。燈光映照下,她肌肉裡的每一恨筋絡,每一恨骨頭都彷佛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張絕頂美麗的臉,竟變得說不出的詭秘可怕。
蘇櫻駭然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已經,,:已經走火入魔了?」小魚兒搖搖頭,還沒說話,憐星宮主已悄悄退了出來,站在那裡痴痴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蘇櫻和小魚兒就在她對面,她也像是沒有瞧見。
小魚兒不住搭訕著道;「一個人的臉會變成透明的,這倒也少見得很,這難道也是你們練的功夫麼?」
他見到憐星宮主如此模樣,以為她絕不會回答這句話的,誰知憐星宮主雖然還是沒有望他一眠,卻緩緩道:「不錯,!明玉功』練到最後一層,就會有這種現象。」
小魚兒試探著問道;「那麼,這種功夫一定很厲害了?」
憐星宮主道:「這種功夫共分九層,只要能使到第六層,已可與當代第一流高手一爭長短,若能使到第八層,就可無敵於天下。二十年前,我們已練到第八層了,本來要將這功夫練到第八層,至少也得要花叄十二年苦功,但我們卻只練了二十四年,這進境實已超邁古人,我們以為最多再過四、五年,就可練至顛峰。」
小魚兒知道她談鋒已被引起,就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等著她說下去,過了半晌,憐星宮主果然又嘆息著接道:「誰知這二十年來,我們的功夫竟一直沒有進境,竟似已只能到此為止,再也無法更上一層樓。」
蘇櫻又忍不住的道;「但你們……你們為什麼練不成呢」
憐星宮主凝注著小魚兒,許久沒有說話,像是在考慮是否應該回答他這句話,小魚兒也只有沉住氣等著。又過了很久,憐星宮主終於長嘆了一聲,緩緩道:「這乃因前二十四年,我們練功的時侯心無旁,但到了後二十年,我們卻也像凡俗中人一樣,也有了煩惱和病苦,再也無法像以前那麼專心一意了。」
小魚兒默然半晌,喃喃道:「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仍然停住了話聲,憐星宮主的臉色漸漸又變得蒼白,只因她發現小魚兒已猜出二十年前令她們煩惱和痛苦的是什麼事了二十年前,豈非就是她們第一眠瞧見江楓的時候。
蘇櫻忽然道:「現在……現在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