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向水中的游魚訴說著青春的易逝,山居的寂寞。
她漆黑的長髮披散肩頭,一襲輕衣卻皎白如雪。
花無缺竟不由自主被迎客的白鶴帶到了這裡,岸上的人影與水中人影相互輝映,他不覺又瞧得痴了。
白衣少女也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她不回頭也罷,此番回過頭來,滿谷香花,卻似乎頓然失去了顏色,只見她眉目如畫,嬌
靨如玉,玲瓏的嘴唇,雖嫌太大了,廣闊的額角,雖嫌太高了些,但那雙如秋月,如明星的眼珠,卻足以補救這一切。
她也許不如鐵心蘭的明豔,也許不如慕容九的清麗,也許不如小仙女的嫵媚……她也許並不能算很美。
但她那絕代的風華,卻令人自慚形穢,不敢平視。
此刻,她眼中帶著淡淡一絲驚訝,一絲埋怨,似乎正在問這魯莽的來客,為何要笑得如此古怪。
花無缺的臉竟不覺紅了起來,道:“在……在下花無缺,特來求見蘇櫻蘇老先生。”
白衣少女緩緩接著道:“我就是蘇櫻。”
花無缺這才真的怔住了。他本以為這“蘇櫻”既能治他的不治之傷,必然是江湖耆宿、武林名醫、退隱林下的高手。他再也想不到這蘇櫻竟是個年華未滿雙十的少女。
蘇櫻眼波流轉,淡淡道:“山居幽僻,不知哪一位是閣下的引路人?”
花無缺道:“這……在下”
他實末想到白夫人竟要他來求這少女來救他的性命,面對著這淡淡的笑容,冷淡的眼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懇求的話來?
蘇櫻道:“閣下既然遠道而來,難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麼?”
她話雖說得客氣,但卻似對這已笑得狼狽不堪的來客生出了輕蔑之意,嘴裡說著話,眼珠卻又在數著水中的游魚。
花無缺忽然道:“在下誤入此間,打擾了姑娘的安靜,抱歉得很……”他微微一揖,竟轉身走了出去。
蘇櫻也末回頭,直到花無缺人影巳將沒人花叢,卻突又喚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花無缺只得停下腳步,道:“姑娘還有何見教?”
蘇櫻道:“回來。”
這叄個字雖然說得有些不客氣了,但語聲卻變得說不出的溫柔,說不出的婉轉,世上絕沒有一個男子聽了這種語聲還能不動心。花無缺竟不由自主走了回去。
蘇櫻還是沒有回頭,淡淡道:“你並未誤入此間,而是專程而來的,只不過見了蘇櫻竟是個少女後,你心裡就有些失望了,是麼?”花無缺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
蘇櫻緩緩接道:“就因為你是這種人,覺得若在個少女面前說出要求的事,不免有些丟人,聽以你雖專程而來,卻又藉詞要走,是麼?”
花無缺又怔住了。
這少女只不過淡淡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