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笑不止時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才覺得現在實無異登天一般,不由得嘆道:“多謝姑娘。”
蘇櫻道:“現在你還不必謝我。”
花無缺動容道:“為……為什麼”
蘇櫻道:“你現在笑聲雖已停止,但那根針還是留在你氣穴裡,只不過被我用藥力逼得偏了些,沒有觸入你的笑穴,但你只要一用力,舊疾還是難免復發。”
花無缺吃驚道:“這……這便又該如何是好?”他現在寧可犧牲一切,也不願再那麼樣笑了。
蘇櫻道:“這根針入穴已深,縱以黑石一類寶物,也難將它吸出來了,只有你自己用內力或許還可將它退出。”
花無缺道:“但……但我現在連一絲氣力都使不出來。”
蘇櫻冷冷道:“你現在自然使不出來,你若能使得出來,也就不必來找我了。”
花無缺道:“姑娘難道有什麼法子,能令我真氣貫通無礙。”
蘇櫻淡淡道:“自然有的,此刻你只要將你所練內功的要決告訴我,我便要在旁助你一臂之力,使你真氣貫通,逼出毒針。”
她說的是那麼輕鬆平淡,就好像這本是件最普通的事,好像只要她一盼咐,花無缺就會說出自己內功的秘密。
只因她知道自己只有這樣說法,花無缺才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們費了無數心力所做成的圈套。花無缺果然沒有想到。
但“移花接玉”的行功秘訣,卻是天下武林中最大的秘密,要他驟然說出來,他還是不免猶疑。
蘇櫻靜靜瞧了他半晌,悠然道,“你難道是怕我偷學你的內功麼?”
花無缺道:“在下並無此意,只不過……”
蘇櫻淡淡一笑,道:“像我這樣的人,若是有一份愛武的心,此刻縱非天下第一高手,只怕也差不多了。”
她嘆了口氣,冷冷接道:“你們這些練武的人.總將自己的武功視若珍寶,又怎知這件事在我眼中看來,簡直不值一文。”話未說完,她竟己拂袖而去。
花無缺失聲道:“姑娘慢走。”
蘇櫻頭也不回,冷冷道:“說不說雖由得你,但我聽不聽,還不─定哩。”
花無缺嘆了口氣,道:“在下所練內功,名曰‘移花接玉’,乃是。。”
黃昏來臨時,白山君夫婦已帶著江玉郎和鐵萍姑,在谷外的小亭裡等了許久了,四個人面上已不禁都露出了焦急之色。
江玉朗忍不住笑道:“我實在想不出這位蘇妨娘究竟是位怎麼樣的人?兩位前輩竟對她如此傾倒。”
白夫人笑道:“小夥子,我告訴你,你見了她時,只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玉郎笑道:“前輩未免也說得太玄了。難道在下竟如此他突然頓住語聲;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個身披霓裳羽衣的仙子,在滿天夕陽中,飄飄而來,一隻紅頂雪羽的白鶴昂然走在她前面,一隻馴鹿,依依跟在她身後,溫柔的暮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她伸出手來輕輕一挽……就是這麼樣輕輕一挽,已是令天下的男人都為之窒息,只是這麼樣─幅圖畫,已非任何人描敘得出。
她生得也許並不十分美,但那絕代的風華,卻無可比擬,江玉郎只覺神魂懼醉,哪裡還能說話。
白夫人含笑瞟了他一眼,迎了上去,笑道:“好妹子,你果然來了。”
白山君也迎了過來,笑著道:“移花接玉’的秘密,妹子你想必也問出來了。”
蘇櫻道:“不錯,我問出來了。”
白山君夫婦大喜道:‘多謝多謝…。.”─蘇櫻冷冷道:“你現在還不必急著來謝我。”
白夫人道:“那麼……那麼…’妹子你難道已將‘移花接玉’的訣竅寫下來了麼?”
白山君道:“是是,妹子自然會寫下來給我們的,老太婆你急
什麼?”
蘇櫻淡談道:“我現在也不準備寫下來給你們。”
白山君怔了怔,道:“那麼…。那麼妹子你的意思是。…”
白夫人陪笑道:“妹子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們呢?”
蘇櫻道:“也許叄天五天,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等我玩夠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白山君夫婦面面相覷,伍了半晌,白夫人陪笑道:“好妹子,你別開玩笑,若是等十年八年豈非急也把人急死了。”
蘇櫻道:“你們急不急死,是你們的事,與我又有何關係。”
自夫人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