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正照著她的臉。
這果然是張絕美的臉,她柳眉輕顰,大大的眼睛裡,像是瀰漫著煙霧。
她眼睛瞧著小魚兒,卻像是沒有瞧著小魚兒,她雖然好生生站在那裡,但看來卻像是在做夢。她赫然竟是慕容九。
小魚兒一眼瞧過,也不禁瞧得呆了。
羅九卻像是沒有留意到他神情的改變,卻笑道,“這位夢姑娘,就是佈置此間的人。”
小魚兒道:“夢姑娘?”
羅九道:“我瞧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迷迷糊糊的一個人東逛西走,我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回來,她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還是笑嘻嘻點了點頭……唉,她整天像是在做夢似的,所以就叫她夢姑娘。”
小魚兒自然知道她受的是什麼刺激,為何會變得如此模樣,但他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道:“夢姑娘……這名字倒不錯。”
羅九瞧了他兩眼,忽然道:“兄臺莫非認得她?”
小魚兒道:“你瞧她可認得我麼?”
慕容九眼中一片迷霧,像是什麼人都不認得。
羅九笑道:“兄臺自然不會認得她的,只是……兄臺你瞧她怎樣?”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道:“我說好又有什麼用,你難道捨得將她送給我?”
羅九笑道:“兄臺既然已與在下結盟,在下所有之物,便是兄臺所有之物,何況我兄弟又老又懶又胖,兄臺總該知道,這老、胖、懶叄個宇,正是好色的最大剋星吧。”
小色兒大笑道:“你既如此慷慨,我倒也不便客氣了。”
突聽笑聲起自窗外,一人穿窗而入,正是羅叄。
羅九道:“你怎地也回來了?那江別鶴可曾懷疑到我?”
羅叄笑道:“他自然做夢也不會懷疑到你我身上,此刻鐵無雙已死,趙香靈更駭得千依百順,唯命是從,他嘴裡不說,心裡早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小魚兒突然道:“死了的那人並不是唯一的人證。”
羅九、羅叄對望了一眼,同時道:“還有誰?”
小魚兒道:“你莫忘了,還有他兒子江玉郎。”
羅九道:“但江玉郎又怎會揭穿他老子的陰謀?”
小魚兒懶懶地一笑,道:“我也許會有法子的。”
他長長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從椅子上溜了下來,倒在那又軟又厚的地毯上,喃喃地道:“溫暖的太陽,遼闊的大草原…。.這地毯真像是那草原上的長草,又輕,又軟,又暖和,人若能在上面舒舒服服的睡上個叄天叄夜,只怕就應該是非常滿足的了。”
羅九笑道:“兄臺只管睡吧,在這裡,絕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的。”
一個人若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睡得著,這人真是非常有福
氣──小魚兒無疑是有福氣的。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燭火已死了,像是白天,但厚厚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