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偏偏說不出任何理由,這種感受真是奇怪之極。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弟子楚飛凌今日與楚陽結拜為異姓……咳,結拜為兄弟;從此後有福同享,若是兄弟有難,則我來擔當……蒼天后土,皆為見證……”楚飛凌神情嚴肅。
楚陽已經直接暈了,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楚飛凌見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由得在他身後拍了一下,楚陽稀裡糊塗的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看到楚飛凌一臉的長兄如父,欣慰的看著自己……
楚大少腦袋一陣『迷』蒙,頓時清醒過來:壞了……
不由得欲哭無淚:這……這他孃的算是怎麼一回事?
“兄弟!”楚飛凌關切地看著他:“你的臉『色』好難看。”
“嗬嗬嗬嗬……”楚陽不是哭不是笑的咧了咧嘴。
楚飛凌心情正在極好,微微笑了笑,道:“說起來,今天真是我楚飛凌這一生之中的幸運日,不僅找到了一個值得結交肝膽相照的好兄弟,而且,承蒙兄弟厚贈;得到了治療家父的天下至寶玄陽玉心;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不瞞兄弟說,為兄我已經足足有十八年沒有如此開心過了……唉,往事不堪回首,想起來心中如同刀割。”
想起自己這十八年來的遭遇,楚飛凌百感交集。這些心事,一直埋藏在心裡,從來沒有向人傾吐的機會,今日情緒激動,又認了一個兄弟,而且這個兄弟顯然與自己的家族毫無關係,忍不住就想吐吐苦水。
“額……”楚陽呆滯的眼神木然地轉動了一下,道:“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難言之隱……難言之隱……哈哈……”楚飛凌一聲蒼涼的大笑,搖了搖頭,嘆息道:“不瞞兄弟說,這十八年來,為兄的日子實在是……生不如死!每每午夜夢迴,總會心如刀絞,魂魄欲碎……”
楚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願聞其詳!”
“正要向兄弟傾吐一番……”楚飛凌長嘆一聲:“十八年來,這樁痛苦之事橫亙在我心裡,無時或忘……”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眼睛如同看在空處,道:“記得十八年前,我楚家遭遇了一次極大的危機!當時孩子剛剛出世不久,孩子的外婆想念外孫,就請我們前去。我和賤內就帶著孩子過去住了一段時間……”
楚陽瞪大了眼睛,喉中嗬嗬有聲。心中一疊連聲的叫苦:媽的媽的媽的,這叫什麼事……天下間就能有這樣的混賬事……哥和自己的老子拜了把子……這下子可真是……
楚飛凌已經陷入了慘痛的回憶之中:“一個月之後,我和你嫂子抱著孩子,帶著護衛,從岳父家歸來,卻在半路上突然遭遇到了強敵圍攻!兩個侍衛當場陣亡,拼著命,將我們夫妻二人救了出來;然後我們一路逃亡,但敵人一路追殺……”
“楚家是回不去了,敵人那次劫殺,出動的陣容龐大。若是貿然迴歸家族,恐怕必然被殺!”楚飛凌嘆息一聲:“無奈之下,我們兩人抱著孩子四處躲藏,卻被敵人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眼看得岌岌可危,正好到了九重天的出入口,我們兩人迫於無奈,帶著孩子來到了中三天。”
“但敵人緊追不捨,竟然追著我們下來,激戰數場,我們兩人根本不是對手,數次都是拼命衝出來……一路又逃到了下三天……那是一個風雪夜……”楚飛凌的目光中盈盈閃著淚光。
楚陽似乎感受到了那個“風雪夜”的寒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那一夜,我們夫妻終於被追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深受重傷,命不久矣,而我妻身上,也身受七八處重傷,連左腿,也被打斷……”
楚飛凌黯然長嘆一聲:“當時,我們夫妻知道,這一遭恐怕是難逃死劫;但……孩子年幼,怎麼能與我夫妻同遭大難?”
“但當時在下三天,舉目無親,又是在深夜,一路逃逸,也不知道到了那裡,只知道是在山林之中……終於,在見到一間破敗的神廟的時候,已經是危在旦夕……萬般無奈之下,我和我妻將孩子放在破廟中……然後包了一塊石頭抱在懷裡,繼續逃逸,以求引開敵人,讓我兒能有一線生機……”
說到這裡,楚飛凌聲音沉痛,顫抖,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個寒冷的雪夜……
而一邊的楚陽聽著聽著,只覺得心中一陣酸苦,忍不住鼻頭一酸,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我兩人繼續逃命,為了引開視線,抱著那塊石頭跳下萬丈懸崖……”楚飛凌苦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