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
在正對面的船上,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滿臉怒容,看著蔚公子和剛剛出來的楚陽,眼神凌厲!
楚陽看著這幾艘船,頓時認了出來:這正是那簫絕一方的船隻。想必是對自己攪『亂』了簫絕先聲奪人的計劃,前來報復的。
“爾等堵住我的船,有何用意?”蔚公子負手站在船頭,青衣飄飄,神『色』間充滿了說不出的空靈傲氣。
“敢問這位公子,這三個人……是誰下的手?”那中年人在不知不覺之中為他氣勢所懾,口氣雖然強硬,但卻不知不覺的已經改成了探詢的口氣。
“是本公子……”蔚公子看也不看他,一雙眼睛似乎充滿了深情,看著船下起伏自由的輕輕綠水,嘆了口氣,竟然愧疚的道:“對不起……”
“既然公子道歉……那麼……”
“對不起……讓這三具醜陋的屍體落在了你這樣清澈純潔的水中,實在是我的錯……”蔚公子充滿了歉意的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會將這裡清理乾淨的。”
那對面船上的中年人頓時氣得滿臉紫漲,說不出話來。
原來蔚公子的道歉,居然是對水流說的,而不是對人說的……這讓表錯了情的中年人頓時氣炸了肺!
你殺了我三個人,居然還怪屍體汙染了水?天下間還有這樣不講理的?
“公子是笛絕的人?”中年人忍著氣,咬著牙。太陽『穴』上突『亂』跳。
“你們是簫絕的人?”蔚公子這才抬頭,側目,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神看著他,輕輕問道。純淨的眼神,似乎是一位常年長在金宮玉闕不知人間愁滋味的富家公子。
但那中年人卻被他這雙眼睛一看,卻頓時覺得心底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氣。
“不錯!剛才這位公子譁眾取寵,大魚拉船,破壞我家主人的出場,這件事情,在下要來問問,是何用意?”國字臉中年人威嚴的眼睛看著楚陽:“閣下如此做法,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才是。”
他直覺的感到眼前這位公子乃是不好惹的人物;竟然在承認自己身份之後,立即轉移了目標,對著楚陽開火。
而這也同時實在蔚公子解釋:我們找的是他,不是您。您若是忙……就該幹啥幹啥去吧……
這實際已經是示弱討饒了。
“說法?什麼說法?”楚陽還沒有說話,蔚公子已經眼皮一翻,淡淡的問道。
“三絕之會,各逞其能;這乃是慣例……”中年人道。
“慣例?什麼慣例?”蔚公子眉頭一皺,森然問道。
“這位公子,就算你武功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須知在這世間,自有其規則存在。”中年人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個青年是什麼人,但卻已經在心中害怕了。
“雙拳難敵四手?”蔚公子‘哦’了一聲,緩慢的抬手一指,指著在左邊的一艘船,道:“你指的是這些人嗎?”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可以說很溫柔。但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指著的那艘船卻突然噗的一聲,整艘船變得粉碎!
船上七八個人同時飛上半空,在空中解體,落下來時,已經是一片殘肢碎肉。
沒有慘叫,沒有什麼勁氣破空,就只是這樣的隨手一指,一艘船就碎了,七八人就碎了。
這簡直就是妖法!
水面上,飄著的船舶碎片,最大的不超過手掌大,一股難言的血腥氣,在湖面上蔓延開來。
蔚公子側了側臉,沉痛的道:“都是我的錯……又汙染了一片水……”然後他轉過臉,純淨的眼神看著對面這位中年人,和藹的笑了笑,道:“還有麼?”
然後他抬起手,疑問的看著中年人,手指卻指向另一艘船,問道:“還是……”
他話還沒說出來,一陣驚呼聲響起,撲通撲通落水之聲不絕,他正要指著的那艘船上的七八個人已經盡數的跳下了水,拼命的向著四面八方游去……
對面的中年人目光發直,渾身顫抖,上下牙齒在激烈的互相戰鬥著,兩條腿如同彈琵琶一般,眼看就要跪下去。
“你還要說法麼?”蔚公子和煦的看著他,很有趣的道:“我可以給你說法的,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不……不……不要要了……”國字臉中年人剛才的威嚴氣度剎那間飛到了九霄雲外,連連搖手,情急之下,口吃的厲害。
“不要?”蔚公子一副頭痛的樣子,道:“那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你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