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不喜歡的人!所以,大家都在不遺餘力的利用君王!”
“臉上還要一副無比的忠君愛國!”
鐵補天有些揶揄的看著楚陽:“我還好;若是換了楚御座你來做這個位子,以你的脾氣,以及你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恐怕幾天之內,金殿上的官員就被你殺光了。”
楚陽哈哈大笑,點頭:“這事兒,倒還是真有可能。”
鐵補天道:“歷史上明君少,昏君多;但,每一位明君,都是苦不堪言;昏君之所以為昏君,一來少年時束縛太重,但最大的原因當然是朝堂上這些人:誰願意天天面對這麼一群令人噁心的騙子?”
“每一位君王,就算是他後來會變得無限昏聵;但在他登基的時候,都是想要做一位明君的。這一點,無可置疑!大多數昏君,都是性情中人……而性情中人,是做不得皇帝的。”
鐵補天淡淡的說道,又嘆息一聲。
“不錯。”楚陽贊同的說道:“比如妓女。每一位妓女,也都曾經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啊……”
鐵補天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一時間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腳。
跟你這麼嚴肅的談論國家大事,這麼沉重的話題,如此黯然的心境,你竟然刷的一下就拐到了妓女上去?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御座這段時間在外面,也是浪跡花叢,風花雪月吧?”鐵補天露齒微笑:“看御座說起來。倒是有些很懂行的樣子。”
鐵補天笑的很是親切,很是有一種‘大家都是男人,都懂得’這樣的意思。但楚陽聽在耳朵裡。卻覺得背脊上刷刷的冒涼氣,後腦勺颼颼的刮冷風。
尤其是那句‘很懂行的樣子’,簡直是有一種要死人的感覺。
“在鐵兄面前。我也不怕丟人了。”楚陽咳嗽一聲,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不瞞陛下說,慚愧!在下除了當初被那位小甜甜用那種方式解毒之後,一直到現在,還是童子雞一枚。”
鐵補天頓時心中猛地停跳了一拍。聽到‘小甜甜用那種方式解毒’這句話,忍不住全身都發起燒來。
乾咳兩聲,只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勉強才沉澱了心情,乾笑道:“這麼說,楚御座居然還一直是守身如玉?”
楚陽也乾咳幾聲。道:“是啊……一直是光棍一條。”
鐵補天干乾的笑了兩聲,不再說話,實則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無形中,卻是覺得心中沒來由的一甜。
“真是憋得難受啊。”
只楚陽又是假嗎日鬼的長嘆一聲。鐵補天頓時面紅過耳。
兩人一邊談話一邊走,眼見得已經接近寢宮;楚陽有意無意的說道:“陛下。這當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還真不如,與一兩位知己,笑傲山河,暢遊天地,無牽無掛。瀟灑一生。”
鐵補天目中露出神往,卻是苦笑搖頭:“楚兄,說得容易,做起來,何其難。這數十億黎民,如何拋捨得下?這祖宗基業,數十代的奮鬥,千百年的理想……呵呵……哪一樣,不是如同大山一般壓在我心頭。”
她沉默了一會,終於喟然嘆息:“拋不開,拋不下啊……若是真的離開,這一生,良心怎能安?”
楚陽沉沉嘆了口氣,這次是真的默然。
這便是他一直以來不敢明白揭露的原因。一代君主!唯一繼承人!
天下蒼生,祖宗基業;黎民疾苦,戰亂紛爭;無不需要鐵補天這一位蓋世明君!
若是自己帶走,收進自己被窩裡,那麼……且不說鐵補天願意不願意,就算是這天下,願不願意?怎麼辦?
自己是擁有了絕對武力;但自己能殺千人萬人,難道能將數十億人一起殺了?
一旦沒有了明君鎮壓;那麼,普天之下有野心的人有多少?自己修為再高,卻也遏制不了人心中野草一般滋生的**和野心!
屆時必然是兵連禍結,遍地烽煙;大戰連連。難道就因為自己一己之私,置天下人於不顧?
但,自己若是顧忌了這些,難道就能夠將他們母子丟在這下三天不成?自己卻在上三天叱吒風雲,依紅偎翠,逍遙快活?
那,自己還是人麼?
一路來到寢宮,鐵補天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紅,心跳越來越急,心情越來越是有些慌亂。
闊別的好友要看孩子,自己怎麼能阻止?於情於理都不能。
但這一見到,楚陽他,會不會認出來?會不會有懷疑?
但已經走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