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看,這九劫合一,如何能在老夫面前天下無敵!”
這一刻,蕭晨雨霸氣凜然,當真恍如神祗一般,渾身上下透露著無盡豪光,光芒四射。
與此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狂霸氣勢沖天而起,俯視著楚陽等一干人,臉上猶自帶著一絲凜然的冷冷微笑,右手緩緩地、緩緩地撫上劍柄。
他的右手原本是垂在腰間,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抬起,一個緩緩落在劍柄的細小動作,天地間卻突然間隨之風起雲湧;眾人似乎同時看到了無數的手掌,無數的劍柄。
同一時間,落下!
楚陽等人雖然盡都是小輩,蕭晨雨嘴上也說得很狂妄,欲以一人之力,獨挑當代傳說,但他這一刻,卻無疑已經是動用了全力。
十萬年來,九劫劍主等於是傳說,而九劫合一,更是天下無敵的傳奇!
今日,蕭雨晨卻要以一己之力,改寫這個傳奇,創造新的傳說!
豈能不全力以赴?!
雙方敵對關係已然明朗化,眼見衝突將起,楚陽正待踏出一步,身邊突然白影一閃,隨即又有一道紅影也是一閃。
卻是莫輕舞的優美身姿如同流雲出岫,翩然而出,另一側,楚樂兒大刺刺的挺胸上前,素手一揮,一股無聲無息的氤氳之意撲面而去。
蕭晨雨臉色銳變,整個身子無風自動,憑空升起十丈有餘,動作尤自未停,再急速退後十丈空間,大袖一揮,強橫勁力擊打得面前虛空竟然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身前的那一片空間剎那間出現碎裂跡象,就如同一塊碎玻璃也似,隨即整片斷裂的空間被蕭晨雨直接送到極遠,直到確認了安全之餘,這才凝聲道:“虛空之毒!?你便是毒醫傳人?”
之前舞絕城不過遠遠地一指,距離實在太過遙遠,蕭晨雨其實根本就沒看清楚楚樂兒到底長什麼樣子。
說老實話,楚樂兒的虛空之毒對蕭晨雨而言,或有幾分忌憚之意,卻並無畏懼之心,以蕭雨晨的修為論,他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可以應付自如,但虛空之毒卻還意味著另外一件事,就是表明了楚樂兒毒醫傳人的身份;人家舞絕城可就在一邊環伺著,蕭晨雨如何敢造次?縱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又如何?一樣不敢用豈非枉然。
楚樂兒美目一轉,巧笑盼兮,道:“正是樂兒,樂兒在此向蕭前輩請招。”
蕭晨雨苦笑。
請招?請個屁,我敢招你這位小毒物?!
蕭雨晨還要開口分說之際,突然紅衣一飄,紅影一閃,莫輕舞輕叱一聲,凌空出擊,一劍飄然,如同天涯過客,一劍過處,一股孤獨灑脫的意境憑虛而出。
這一劍,竟然似乎在剎那間摒棄了三千紅塵!
盡是清雅孤高!
一劍孤獨孤傲的直刺蕭晨雨咽喉!
“寧在天涯看孤劍;不入紅塵染奢華!”蕭晨雨見狀臉色再變,身形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急速退後,雙目中奇光爆射,喝道:“穿紅衣的小姑娘,寧天涯寧至尊,是你什麼人?”
莫輕舞這一劍出手,正是寧天涯的真正招牌。
若說毒醫舞絕城是世間最最不能得罪的人。
那麼寧天涯就是天下第一位惹不起的人!
莫輕舞淡淡回答道:“正是家師!”抬頭笑道:“輕舞初涉江湖,讓蕭前輩見笑了。”
蕭晨雨此刻的臉很有點扭曲的意味。
之前早就聽說過寧天涯和布留情這兩個該死卻不死的老傢伙共同收了一個徒弟,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先前還在好奇究竟是什麼逆天的資質才能被這兩大至尊同時收徒;沒想到今日裡自己終於見到了。
見到是見到了,確實資質過人,年紀小小,就已臻至高階至尊層次,如此成就已非難能可貴所能形容,當真是得天獨厚,天縱英才,可是……為什麼要站到對立面去?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毒醫舞絕城的徒弟、寧天涯布留情合收的徒弟,居然一齊站到了對面去?
這豈不就是太坑爹了麼?
楚樂兒與莫輕舞同時一笑,很是謙遜有禮的說道:“蕭前輩千萬無須顧慮家師什麼,如今立場明顯,既然已然確定彼此為敵,那麼,你死我活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請,請出手吧。”
這句話說的真是通情達理,真正的大氣,上檔次,十分有江湖風味,一派江湖兒女的豁達風範。
但是,蕭晨雨還有身後聯軍的各位至尊高手,那一張張臉卻都徹底扭曲了起來。
你們說的簡直太好聽了。
什麼叫不用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