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前這個綽約如仙子一般的女人,為了她自己的愛情,為了她丈夫的霸業,連老父親都可以犧牲,親兄弟都可以屠戮,整個家族都當成了工具……
雪仙兒!
這個極盡清麗脫俗的名字,不該被這個女人擁有!
她的所作所為,只會玷汙這個名字!
楚陽注視著這個女人,心中再無半點愛美之心,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一種什麼感受。或者是憎恨,或者是鄙夷,不屑一顧。
這一瞬,楚陽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此女非殺不可!
縱然是雪淚寒在這裡,也阻擋不了自己揮出這必殺的一劍!
至於殺不殺得死,反而在其次!!
就算是雪仙兒的真身在這裡,楚陽也要殺,更何況楚陽早就從董無傷那裡知道,在這裡的雪仙兒,其實只是一個分身而已,就如同在萬聖真靈基地那裡的聖君分身一般,在此坐鎮。
一念及此,楚陽就不禁感嘆這世事真的很奇妙。
自己那邊不久之前才剛剛乾掉一個雲上人的分身,就在這裡見到了他老婆的分身——而且也要被自己幹掉!
“這一位,想必就是久負盛名的獨行大帝,顧獨行吧?”雪仙兒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楚陽,從他的身材,看到他的劍,感受著他的氣勢。
她這麼看著,卻是明眸善睞,一派祥和,自然而然的超逸出群。
“正是!”楚陽冷銳的說道:“你就是唯我聖君的結髮妻子,當代聖後吧?”
雪仙兒微微點頭,道:“正是妾身。但不知獨行大帝駕臨此地,早已表明了身份,又為何要蒙面?這算是掩耳盜鈴嗎?”
楚陽眼中射出強烈的恨意,冷冷道:“這一切盡都是拜聖君所賜!人之臉龐,授之於父母,授之於天……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誰又會故意矇蔽?”
雪仙兒搖頭,苦笑,道:“原來獨行大帝臉上……竟是受了傷?但不知嚴重不嚴重,我這裡可是有上好的療傷藥,或可醫治。”
楚陽冷笑:“你的藥,我可不敢吃!”
“獨行大帝也有不敢的事情麼?連這天闕聖地,聖皇宮都不在獨行大帝眼中,這世上哪裡還有獨行大帝不敢之事,區區一顆丹藥,卻是妾身的拳拳之心,大帝竟棄之如敝屣?!”雪仙兒微微斜眼,輕輕一笑。
四周,有不少聖皇宮的人在這一刻幾乎看得眼睛都直了。
“沒想到我的心事竟被你看穿了!”楚陽回答道。
此言一出,全場一時默然,顧獨行在說什麼?什麼心事就看出來?貌似聖後剛才說的是“妾身拳拳之心,大帝竟棄之如敝屣?!”顧獨行所說,指的是這句話?!
這也太放肆了吧?他怎麼敢這麼說!
他居然敢調戲聖後?
雪仙兒竟仍能穩得住,輕輕笑道:“不知獨行大帝是否對妾身有所誤會呢,又或者是因為上人的關係,有所遷怒,剛才卻也是我冒昧了,交淺貿然言深,確實是我的不是!”
雪仙兒當真不愧是一代聖後,雲上人唯一的枕邊人,被楚陽當場出言譏諷,尤能穩得住,不但穩得住,還能舉手反覆,幾句話之間,就給獨行大帝套上了好幾個罪名,諸如心胸狹窄,因人遷怒不一而足!
“我說我的心是被你看穿了,乃是說……你們聖皇宮,真的不在我眼中!這世上,也沒有我不敢之事!”楚陽冷笑:“聖後陛下,您自作多情了些。”
這句話當真是絲毫不留顏面。
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雪仙兒臉色微微一變,輕笑道:“但你還是不敢吃我的療傷之藥,為何?”
楚陽目中有嘲諷之色,冷冷的說道:“我之不敢,只是因為我不姓雪,如此而已。”
隨即又滿是嘲諷的一笑,道:“姓雪的都不敢吃你的藥,我又怎麼敢?”
雪仙兒的眉毛皺了起來,明媚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冰寒,輕輕道:“獨行大帝,話不說不明,理不辨不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名言!”
楚陽淡淡的笑了:“我說得不夠清楚嗎?那就再說得更清楚一點,當初的天下第一財閥,如今究竟在何方?天上?還是地下?!”
雪仙兒面色直如冰霜,靜靜地看著他。
“當初那個為了女兒幸福,不惜散盡家財的偉大父親,最終是死在誰的手裡?當初雪家一門,豪傑輩出,兄弟英雄,如今,又都在什麼地方?天上?還是地下!”
“但你雪仙兒,如今卻是位高權重,號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