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就算兇手是雪淚寒的兒子,敢這樣對我兒子,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同去的那些人,連九太子都保護不好,一個也甭想再活在這世上!
“調集墨雲侍衛!隨時準備出發東皇天!”
“是!”
整個墨雲天,突然間整個的雞飛狗跳起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是誰有這樣的潑天膽子,居然敢殺了我的兒子!”元天限陰沉的臉上,滿是殺機。
他負著手,走進內堂,並不曾回頭。
是以也沒有人發現,就在元天限走入內堂的那一刻,眼眶中有一點淡淡的水霧飄出,隨即無蹤無跡,如痕如隱。
那是一滴淚,卻在還沒有流出來的時候,早已在眼眶裡就蒸發掉了。
縱然是一代天帝,無論如何的殺伐果決,始終還不是鐵石心腸!有心有情!
一朝愛子慘死,仍舊是痛徹心扉!
……
遙遠的東皇天。
東皇帝君雪淚寒負手站立在一棵花樹之下,凝目遙看南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若你親來,我接著就是。”
他那隻白皙的手輕輕撫上已經乾枯的梅花樹杆,喃喃道:“枯樹尚能開花;墨雲如何戰東天?東天是天,而墨雲……終究是雲。無根!”
隨著他的話,眼前這棵明明已經完全乾枯死去的梅樹,突然間簌簌顫抖,隨即,那已經乾裂的樹皮居然奇蹟一般發散出綠意,顫抖著,一絲新芽竟從乾枯的樹枝中搖曳而出,生機盎然。
顫抖著,搖曳著,嫩嫩的,逐漸長大。
頃刻之間,那株梅樹已經是滿眼翠綠,隨即,樹葉片片飄落,枝頭上,卻鼓滿了密密麻麻的花苞。
輕風一吹,花苞慢慢鼓脹,徐徐綻放;一縷縷清香幽幽而出,沁人慾醉。
梅花盛放,花香怡人!
雪淚寒臉上露出微笑,就在風吹花樹,第一片花瓣飄搖而下的時候,雪白的身影飄搖而起直上九霄。
……
這會,雲中天已經走了許久了。
而楚陽卻在這書房中靜默了許久。
然後,他很突然走了出來,向眾人交代了幾句,黑衣飄飄,疾速飛奔而出,絕塵而去。
這是我的機會!
或者,這就能成立我的班底!
楚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
已經回到營地的雲中天立即發出召喚。
“來人,使用萬里傳音與墨雲天聯絡。”
“是。”
一塊碧玉,上面堆積著一圈一圈的綠色螺紋,似乎是某種神秘的法陣。雲中天就是對著這樣的一塊玉佩喊了一聲。
然後就是直接說道:“元殊途如今已經命喪東皇天。殺他之人,東皇天楚陽。鬼蜮此行隨行高手全軍覆沒,另外鐵劍門與寒冰門兩派人馬不敢迴歸,已經被楚陽全數收編。”
乾淨利落的說完這番話,雲中天手上用力,啪的一聲,這塊價值連城的傳訊玉已經被他捏得粉碎,切斷了與那邊的聯絡。
一邊的老者愣了愣:“少主,那兩個門派已經決定歸順楚陽了嗎?楚陽的動作居然有這麼的快?這可是對墨雲天方面的公開挑釁哪!”
“眼下還沒有。”雲中天淡淡道:“但,他們經過心裡掙扎之後,一定會接受楚陽給出的條件。可是,我們又怎麼能讓楚陽如此輕易的擁有這一部分實力呢!惡人固然讓楚陽來當,好處卻仍是不能給他,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不能得到!”
老者為止愕然,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只要那邊知道,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以墨雲天帝的脾氣,這兩大門派相關的人員,絕對沒有任何活路可覓!那些人,他必然會一個一個的全部誅殺!”
雲中天低低的說道:“楚陽,他的隱藏實力已經夠可怕的了……這樣的人,不能讓他羽翼豐滿,要隨時隨地的剪除他的羽翼,即便是那些可能成為他羽翼的物件,也不得放過!”
“是,屬下明白了。”那老者躬身應是。
“我之前索要的那批天材地寶都運過來沒有?”雲中天問道。
“已經來了,而且,每一種的分量都有超出。對於少主所需,門派自然會傾盡全力的!”那老者恭敬的回答道。
“嗯。”雲中天斷然道:“既然如此,立即聯絡飛舟!只等人一到手,立即將之送回去!早送回一天,也是一份優勢,這片東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