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謝魁首自己首先退讓一步的話,那麼自己等人就算是打破了頭,也是無濟於事,於事無補。
木滄瀾那邊的人聞言卻是精神一震,目光灼灼看著謝丹瓊,看他如何應對。
謝丹瓊抿嘴一笑,道:“我怎麼就不知道打天下定江山這回事,什麼時候還用得到面子了?咱們用的一向都是拳頭吧?!”
這句話針鋒相對的意味十足。
說中含義同樣清楚明瞭:雖然你在最後時刻扭轉了局勢,但我絕不會輕易交出手中大權!
莫看兩人言詞針鋒相對,實則彼此心中都是很有些無奈。
木滄瀾是德高望重不假,但謝丹瓊如今氣候已成!
木滄瀾若是貿然讓出大位,手下千萬兵馬斷然不會答應,我們跟隨你,是看你木天瀾,可看不上什麼謝丹瓊;而謝丹瓊若是退讓了這一步,一路浴血廝殺到現在的屬下們即便嘴上不說,心底也難免會不服。
萬一兩家因此而起了矛盾,那麼就是大事不好。
所以兩人都不會退。
“木帥,除了我老大之外,我謝某人這一生,當真就從未屈居於其他的任何人之下!此刻縱然是木帥親臨,卻也不能例外!”謝丹瓊溫柔地笑著,但話語之中表露的態度,卻是寸步不讓!
這裡可不光是自己,這裡還有楚老大的人,有莫天機的人!
自己在這裡,代表的乃是九劫兄弟,非關自己一人!
九劫兄弟,向來不低頭!
我斷斷不能丟了兄弟們的臉面!
木滄瀾的臉色瞬時變了,緩緩道:“難道,以老夫百萬年所累積的聲望,巔峰聖人層次的修為,主持大軍百萬年的經驗,當真就不能夠讓謝魁首稍退一步麼?”
謝丹瓊微笑:“是的,木帥說的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木帥;第一點我要反駁您的是……”
“您雖然有高階聖人巔峰層次修為,在下自愧不如,但……我眼下也有聖人初級巔峰的水準。這一節,雖然比您弱上許多……但,我如今才二十六歲。”
謝丹瓊抬頭,目光若春水,卻是咄咄逼人:“我這個無名小卒從一無是處修煉到聖人初級巔峰,就算連孃胎裡的日子一起算上,滿打滿算也就只是修煉了這二十六年而已……木帥您修煉到如今的成就……用了多少時日?您二十六的時候,又有什麼樣的實力呢?!”
木滄瀾頓時窘住,一時無言以對!
謝丹瓊身後天兵閣眾人幾乎要爆笑出口。
謝丹瓊這句話實在是很犀利,當然,也很鬼馬!
是啊,您位高權重,您修為高強;這都不假,但您這些可是使用幾百萬年的時間才積累出來瞭如今的一切;而我,只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擁有了眼下的基業!
可是……您在我這等歲數的時候,又是什麼修為呢?什麼根基呢?!
“這一點,我的確自問不及,願聞其二,有其一,想必有其二吧?!”木滄瀾揮手製止了身後眾將的躁動,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笑笑問道。
“其二便是,木帥雖然兵雄勢大,但就當前局勢,卻是非常突然地做出兵變之舉,雖然是因為天魔魔孽,事出有因,應為之事,當仁不讓,但木帥若是自身作為起義軍的主導之人,卻只怕有些不大妥當吧,難免落人口實……”
謝丹瓊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完整。
木滄瀾點點頭,道:“這點確也不錯,雖然元天限是天魔魔孽,但我始終在其手下為臣了無數歲月,若是我當真作為為首起義者,必然會被人因此做文章,說我乃是為了自己權勢,想要更進一步才作亂反叛……這一節,確實不可不防,不得不防。”
木滄瀾身後眾將先是愕然,然後瞭然,隨後卻是一陣頹然。
不錯,這一節果然是大問題所在,必然是對方輿論攻擊之重點。
防人之口,甚於防川。
那是防不勝防的,到時候此點輿論一成,木滄瀾的號召力必然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再說其三,便是木帥在天庭熟人太多,兵法戰術,熟悉木帥手段的人當真是不少,在這一節上,又是不可避免的弱勢,無論如何的老謀深算、深謀遠慮,早已形成固定規律的思考模式,決計難以逃出有心人的計算。”
謝丹瓊淡淡的笑著。
“第四,便是我除了眼下所有的力量,還有無盡外援;只是這一節,卻只能說給木帥一人聽,木帥手下固然有千萬之重,卻已是極限,亦為無本之木,有限之源。”
“第五,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