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自己接到命令之後的個人行動。
甚至,他們連自己單線聯絡的那條線,也都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並非是不想說,而是確確實實的沒法說,又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芮不通曾經將一個人用涅盤之火焚燒一直到成為灰燼為止。
但,在這樣的極致痛苦下,那人情緒崩潰,痛哭,流淚,下跪,求饒,只求速死的情況下的,卻仍舊什麼有用的都說不出來。
“或許,這才是對方真正最可怕的地方。”莫天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對方潛進來的人,絕對不止這三十多人,絕對還有漏網之魚存在。”莫天機輕聲道:“但是……感覺找到了麼?”
楚陽坐在上面,淡淡的道:“今夜,我和樂兒一共處置了八個人,對這些人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些人或者真的彼此不相識,但他們卻是出自同一個地方的。”
這句話看似矛盾的話一說出來,紀墨等人卻是即時七張八嘴的附和:“是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單看外貌真看不出什麼來,但一旦戰鬥的時候那種沉默與狠毒,卻都是如出一轍。”
“簡直就好像是同一個娘生的。”
莫天機沉沉嘆了口氣。
“這是我最擔心的情況。”莫天機吐出來一口氣,靜靜的道:“終於發生了。”
“他們自然不可能是同一個娘生的,但他們的一身技藝卻是來自於同一個組織,這也佐證了為什麼他們彼此互不相識,某些深層地方卻又極盡雷同,而這些人的上頭,乃至上頭的上頭全部歸攏、受命於同一個人;同樣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了現今的局面,這些人雖然目標相同,但彼此之間卻是全無聯絡,自己就需要做自己的事情,若是用於戰爭,這樣做無疑是一盤散沙;但若是用於在大典搗亂,卻是極佳的一招,甚至是最佳的招法。”
“各自有各自的盤算,各自有各自的行事方式,十個人有十個人的思路,百個人有百個人的想法,你防得了一個,防得了十個,能防得了一百個,一千個個,甚至更多的麼?只要有一人除了紕漏,讓其得逞,登基大典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楚陽就是早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是以現在也是眉頭緊皺,他雖然足智多謀,但面對這樣的混亂情況,當真是千頭萬緒,實在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
“眼下之計,唯有繼續找出這些人清理掉;但,在清理掉的同時,一定要特別注意一下對他們的那種感覺……靠武者的天性直覺去找出那些隱藏的人,至少是……在表面身份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人。”
莫天機慢條斯理的說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楚陽聞言一震,道:“不行,決不能濫殺無辜,眼下情況雖然不妙,仍不可放棄原則。”
莫天機眯起眼睛說道:“敵人根本無法確定,為了大局,偶爾殺錯一兩個,也是在所難免,成大事者,不拘……”
楚陽斷然道:“絕對不行!必須要有了把握,才能對目標出手,絕不可以妄開殺戒!”
貌似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出現爭執。
莫天機垂下頭,細細的考慮著,良久良久才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儘量不要傷害無辜。”
楚陽也嘆了口氣,楚陽明白莫天機能夠這麼說,已經算是退了一大步。
這一次登基大典,對於莫天機來說,擔子實在太重。只是加上一句‘不能傷害無辜’,就得使得莫天機的工作量憑空增加了數倍。
因為他需要更加細緻去排查,去排除,所耗費的腦力心力,至少也要是之前的三倍!
眾兄弟一個個面無表情,但看著莫天機的眼神都有點幸災樂禍。難得見到莫天機吃癟,大家都是暗爽在心——包括顧獨行在內。
讓你丫能的,看你還能不能?!
不濫殺無辜,乃是眾人的底線;雖然明知道楚陽與莫天機爭論的乃是原則問題,但只要看到莫天機吃癟,眾人還是覺得舒爽不已。
“樂兒姑娘的毒……不知道準備得怎麼樣了?”莫天機的聲音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可以隨時動用了。”楚樂兒低眉說道。
莫天機脫口大力誇讚:“幹得好!不愧是蕙質蘭心的樂兒姑娘,事情交給你天機就是能夠放心,哪裡像那些不著四六的二貨,幹什麼事都要我去收拾事後。”
楚陽兩眼看天。白眼亂翻。
莫天機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