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步伐,緩緩來到一家“居家客棧”門口,裡面一位小廝,眼尖如斯,一眼看出蕭易是剛進莽荒城的新人,如今天色已晚,定然住宿,連忙出門,笑臉相迎。
“住店!”
蕭易微微哂笑地答道,反正如今天色不早,一路風餐露宿,頗有幾分倦意,想好好泡個澡,洗刷一下。
“好嘞!”聞言,小廝甚喜,“小哥,您請進!”
說完,小廝甚是熟練地接過韁索,微微躬身,擺了個請進的姿勢。
……
旋即,蕭易進入“居家旅館”,開了一間上房,洗刷一番,頓覺精神氣爽,然後方才緩緩走下樓。
可還在紅木樓梯上,就聽見旅館大廳嘈雜不已,隱約可聞方向是有人在爭吵。
“叫你滾開,你聽見沒有?”粗獷蠻橫之聲,響徹整個旅館。
“這裡是我先來,憑什麼讓我滾,要滾也應該是你們滾!”清秀的聲音,據理力爭。
“看來這位公子要倒黴嘍!”客官甲搖頭輕笑道。
“是啊!連著二人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客官乙夾口菜吃下,附和道。
“不錯,年輕氣盛,為人不知變通,八成是自視有幾分本事,來參軍的年輕之士!”聞言,客官丁點頭道。
……
“小兄弟,就當這餐本店請您了,您就給這二位爺讓讓位,他們每次來小店,都是做這個位子。”步入老年的旅館掌櫃,滿臉為難,渾濁的眸中閃過一抹歉意,說完再次走近,輕聲說道,“小兄弟,看你樣子,應該是想參軍,好建功立業,他們二位爺,您看應該也知道,是駐守在城中的巡防軍爺,您惹不惹得起,暫且不說,但小店,可是……惹不起啊!”
“那,那好吧!”清秀的聲音,瀰漫著堅定,緩緩說道,“不過,本公子讓座,並不是因為怕你們倆,而是不想為難這位老伯!”
“年輕人就是……唉!”客官甲嘆道。
“哈哈……”洪亮而囂張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盛!”
聞二人輕虐的笑聲,那名身形略微消瘦的青年,清秀的眸中閃過一抹怒色,指尖如削蔥的小手陡然指著二人,顯然是氣急敗壞,快要爆發的邊緣。
“我們就是欺人太甚,那又怎麼樣?”兩名軍官身穿軍服,腰間掛刀,雙臂環抱胸前,囂張至極,驀然相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其中臉龐有一顆紅痣之人,更是齜牙咧嘴,張狂起來,“長得更娘們一樣,更是娘娘腔,卻要來參軍,真是笑死我了。”
“你們找……”柳嘉怡清秀的明眸瞪得渾圓,自從出生到現在,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三位幹啥呢?”一聲洪亮之聲,頓時打斷前者話語,緊接著“咚咚……咚咚……”的踏著樓梯之聲,響徹整個大廳。
原本三人爭吵,大廳議論紛紛,可就在這時,整個大廳驀然變得鴉雀無聲,蕭易這聲,雖然隨意,但聲音洪亮雄渾,自然震驚當坐眾人。
大廳眾人,不約而同,盡皆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高六尺有餘,一身青衫,體格健碩,面板泛著古銅色光澤的青年男子,踏著樓梯,從容而下,此人不是蕭易,又是何人?
蕭易凝鍊精氣二竅大圓滿,精氣充足,氣息綿長,隨便輕吼一聲,便能恢弘浩大,聲如洪鐘。
林安與李成二人,聞聲頓時滿臉愕然,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管他們的閒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而當轉頭望去,看見蕭易的模樣,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立刻轉為不屑,相視一笑,原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又一個找死的!
莽荒城快要募軍,自然來了不少初生牛犢,二人不以為意,只覺得最近的心情變得好多了。
而正處於發怒邊緣的柳嘉怡,話語驀然被蕭易打斷,本來滿心不悅,但看到蕭易俊朗的臉龐,健碩的身材,思緒略微一轉,便反應過來,知道蕭易可能與自已一般,都是來參軍的,路見不平,是來幫助自己的,滿心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小子,你找死啊!”李成看著蕭易俊朗面容,又一想到自己臉上,自眉心至臉頰一道猙獰的刀疤,便來氣,驀然怒喝說道。
“不錯,竟敢管我們兄弟倆的閒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林安附和道。
“放肆!”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莫名笑意,蕭易驀然大喝起來,“已然自誤,你們可知否?”
聲震千里,洪亮浩大,瞬間便震懾二人,連在場眾人也震得一愣一愣。
“我們怎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