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底氣的,諸天之內,也未曾有聽聞同輩人之中可有他比擬者。而再往外,也不是說沒有資才驚世之輩,但比他們這處,靈機外藥大多都是不及,功法又不見得高明,這本就是不公平的較量,試問又如何有人比得過他呢?
涵天女又道:“那貴方如此做,這算不算是違了祖師規矩呢?”
何仙隱淡淡一笑,道:“祖師當年曾定規矩,百萬年中若無有緣之人來取,便可歸我洛山一脈所有,如今還有千年之期,對你我而言,也不過彈指一揮,有與無有也無多少差別了。”
這回等了有一會兒,涵天女聲音才又傳出道:“何師兄如此說,那可曾問過這神物願不願意呢?”
何仙隱聽出她此言並非打趣,微微沉吟,道:“涵天女是要我問一問這神物?”
涵天女道:“傳聞神物有靈,既是太冥祖師所傳,又在這裡等待有緣之人,許它能自家分辨呢?”
何仙隱神情微微認真了一些,隱隱猜到了涵天女要觀此物的目的,這分明是對神物歸屬不放心,不過此言還當真有可能,神物許會自行擇主,不過他仍是堅信自己才是最為合適的那一人。
他將那玉匣托起,心中帶著索取之念慢慢向其手去,見那神物未有任何動靜,心下一鬆,正要將之取下,然而就在此時,那石上陡然一轉,他神情大變,舍開此石,猛然向後退去。
那便荷姓女修也是察覺到不妥,立時祭起了艛船之上的所有禁制。
轟隆一聲,穹宇之上發出一聲極大響動,彷彿天開缺口,何仙隱一氣退出數十里,這才穩住氣機,再抬頭看去,就那玄石在天中懸浮片刻,隨後一晃,往一處自飛去。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是一驚。
萬真人急忙道:“掌教,那玄石所去方向似是其原來擺放之地。”又言:“弟子去去就回。”
說著一跺腳,就化光追上,有人不放心,還想跟著著一起去,玄洪上人卻道:“不必跟去,萬真人看守此物萬載,無有誰比他更瞭解此物,他若取不回,你等去也無用。”
而另一邊,荷姓女修道:“天女,果是被化伯公說準了,事機有異變,下來該是如何做?
涵天女言道:“不必說什麼,先回去吧。”
荷姓女修道:“不去打聲招呼麼?”
涵天女道:“天主自會與玄洪上人言語。”
荷姓女修不再遲疑,立刻傳諭下去,片刻之後,那艛船一動,泛動五雲七彩,又往來處回返。
龔道人見得此景,回身看向天台上方,道:“掌教,這……”
玄洪上人只道:“由得他們去吧。”
過不許久,一道清光飛來,卻是萬真人遁光轉了回來,落至臺上,躬身一拜,道:“掌教真人,那神物又回了原來洞窟之中。”
玄洪上人似早已料到了,並無什麼意外,他微微一思,便問道:“萬真人,神物這些時日可有異動麼?”
萬真人垂下首,深深彎腰一拜,道:“掌教恕罪,神物前幾日似有動靜。”
龔道人哼了一聲,冷言道:“萬真人,你知此情,卻為何不報?”
萬真人嘆息了一聲,站在那裡卻不言語。
玄洪上人卻道:“罷了,這與萬真人無關,他也是不想此次結禮出得紕漏。”
座下有人不解問道:“可玄石為何會如此?”
玄洪上人沉吟片刻,才道:“那有緣之人已是出現了,神物有感,正待其主而來,故是不容他人染指。”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有人問道:“掌教,不知這人從何而來?”
玄洪上人道:“該是從天外而來。”
其人聽了,憤憤言道:“我洛山一脈才是正朔,這祖師留傳之物本是我等之物,怎可傳於那些派別宗旁支?”
萬真人在下面不由嘆了口氣,洛山觀雖對外言稱是嫡脈親傳,但事實上他們所有人往上回溯,都只是看守寶窟之人。
而且聽聞這位太冥祖師所傳下的道統就沒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分,那些宗派更算不上什麼旁脈別支,真要較真起來,怕是他們更無顏自稱是這位祖師傳人。
只不過他們落在這處,與諸天交往頻繁,兼又勢大,是以外間之人都以為太冥祖師門下最為正統的就是玄洪天洛山觀一脈,久而久之,甚至連他們自己也這般認為了。
玄洪上人目光轉過,見何仙隱已是到了階下,便緩聲道:“仙隱,你如何看?”
何仙隱一臉平靜,打個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