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思慮了許多,現在唯一能做得,就是將這處地洞守穩。
因為不管這兩具化身要再度顯身,那勢必會與現世發生交際,而這裡是其消失所在,無疑是最為重要的地方,必須要控制起來。
除此外,還有一個需要防備的,地淵出口遠不止一個,這是當年前人為了放一些魔頭上來,可要是這化身在未來某日再度出現,見此路走不通,或許會從他處鑽出。
這要解決也是簡單,可作法儘量將出入所在之地梳攏起來,再派人加以鎮守就是。
只是這般,幾處地界短時內出來的魔頭必是數目大增,並且都是聚於一處,極可能入世為害,要是交給靈門來做,卻反能化弊為利。
有了這番思量後,他本擬就此退出,不過再是一想,下方而今也不知如何了,既至此處,也不妨下去再下去一觀。
於是法身往下一沉,很快到了地淵深處。
起初還好,四周空空蕩蕩,可許久之後,隨著濁陰靈機愈發濃厚,就見無以計數的魔頭在裡相互侵吞。
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會往地表上去,那些道行稍長一些的,不是被屏障擋下,或是被其上附著的禁陣消殺,只有少數才成得那漏網之魚。
他遊走一圈下來,發現這裡面倒的確有幾頭厲害魔頭,可一如此前所判斷的,此輩不得周還元玉,無有一個能達至真陽之境,並他們並不能構成什麼危害。
可兩個化身要往這裡來,必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許未來會有什麼變化也是難說,所以必要的防備還是需佈置的。
坐下細細感應,看是否有前人留下之物,但百餘天下來,並沒有什麼發現。
他想了一想,天機混昧之下,就算這裡有東西,短時內也看不出來什麼,故是決定委派一合適之人在此搜尋,便起心意一召,過去片刻,隨著一道陰晦靈光閃過,彭向就出現在了身前,其上前一禮,道:“見過上尊。”
張衍一點首,道:“你看這裡如何?
彭向望有幾眼,道:“對吾輩而言,乃是靈華之地。”
張衍道:“你下來可在此修行,只你需儘量留意這裡是否有異物留下,若是見得,只需報我知曉,不可隨意擺弄。”
為了方便行事,他又將一些方便言說之事告於知彭曉知曉,只一些涉及更深層次的並未多談。
彭向聽罷,心中略微有數,他並不知真陽層次的謀劃,看到張衍如此重視,卻也不敢輕忽以對,回道:“小人記下了。”
張衍交代之後,就轉了回去,又是將此行經過與旦易等人說了,並言明瞭自己一些看法。
傅青名沉吟道:“假設是背後有人利用了布須天偉力,那麼除非我等也是參悟了其中緣法,否則極難查了出來。”
旦易深以為然,因為這猜想是真的話,找不到關節,強行去做就是與布須天本身對抗了,就是眼下所有大能聯手,恐怕也沒有這等能耐。
乙道人若有所思道:“張道友所言,那化身過去經歷缺失了一部,好似被人抽離而去,乙某在想,此般缺失,究竟只是那兩具化身,還是整個布須天都是如此?”
眾人都是神情一凜,儘管這只是一個猜測,卻也令人驚悸不已。
要真是那般,那就意味著連他們都有一部分過去被抽離了,而且自己還不知情。
張衍卻是不認為這個可能存在,與別人不同,他有氣、力二身,力道之身更長久是沉浸在天地屏障之內,要想影響到他,那勢必要連力道之身一併牽連進來,實際上他並沒有感得絲毫異狀。
而只要他一人不曾有礙,那所有人都不會有問題。
他言道:“這裡當是諸位多慮了,貧道這裡自有秘法可以判斷,當是無礙。”
旦易一思,也是點頭,他實際也是有辦法辨別的,此刻也言:“張道友所言無錯,人道之中並無任何不妥。”
乙道人言:“乙某以為,這多半是與無情道法有關,否則不會只是此輩門下受了算計,但眼下無事,卻不等若往後無事,此般下去,到底會如何,還猜不透,只能儘量小心了。”
這兩名化身雖是主動去了地下,可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完結,甚至他們也並沒有干涉到多少,難說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傅青名沉聲道:“此言不錯,有無情道眾前例在,我等無論如何也要有所提防。”
四人商議了一陣過後,先是施展法力,將那通行魔頭的地洞出口儘量都是挪轉到了一處,隨後又將此事傳告無情道眾知曉,並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