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坐在原地,抬手隨意的擋著罷了。
因為二人功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天冰一直在找機會,能夠以巧勝出。天冰一個起落來到門口的侍衛身旁,刷的一聲抽一出侍衛腰間的長劍,那褐色的長劍劃破夜空,帶著猙獰冰冷的寒芒直衝嚴子墨脖頸而來。
嚴子墨鼻子裡冷哼一聲,手中的酒杯猛然擲出,天冰甩手將酒杯甩開,挽了一個凌厲的劍花再次撲向嚴子墨。
銀白色的寒芒在瞬間逼近嚴子墨脖頸,他飛快的抬手,拇指和食指猛然夾住天冰刺過來的長劍,寒芒的光芒在瞬間閃爍了一下。眾人都是震驚的看著能徒手接住長劍的嚴子墨。
早就聽聞嚴子墨早些年遁入魔道,學了很多歪門邪道的功夫,如今眾人一見,已是不得不信。試問這天下,正派武林人士,有哪個可以徒手接住兵器的呢!那血肉之軀哪來的鋼鐵一般的堅固呢?
嚴子墨手指一轉,那長劍的劍身便扭了一個麻花,他輕笑一聲,指尖一彈,劍身嗖的一下反彈回天冰面前,天冰本能的鬆開手,那長劍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砰然落地。
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心也跟著糾結了一下,這嚴子墨是怎麼學會這等歪門的功夫的?
嚴子墨前面,一直安然坐著品著香茗的迎風,微微的挑了下眉毛,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嚴子墨出手已經是第二次,上一次,他徒手拽下藍十五的長劍,那一次,她已經對他的功夫有了懷疑。
她一直就覺得嚴子墨之所以能徒手勝過長劍,並非他學會了什麼奇怪的武功,而是他是有什麼密不告人的秘密武器。眼見嚴子墨此時再次將手背在身後,迎風清冽的眸底飛閃一抹精明的光芒,似是想到了什麼。
剛剛,天冰的長劍接近嚴子墨的手時,那瞬間閃爍了一下的寒芒,著實詭異,也許問題就出在那上面。迎風垂下眸子,幽冥的瞳仁漸漸隱藏在厚厚的留海下,一抹媚然澄澈的笑意在唇邊綻放,她相信,自己再看一次,便會看出嚴子墨的破綻了。
倏忽,她抬起頭來,那寒洌冷然的眼神不期然撞上了嚴子墨搜尋的視線,四目交織,她柔的似水,卻帶著致命的透徹,而他,冷殘冰封,是志在必得的擁有。
“嚴子墨!”碰的一聲,太后一拍貴妃椅的扶手蹭的站了起來,一時間,殿外再次湧進來無數佩戴長劍的侍衛。
嚴子墨對這一切卻是毫不在乎,他丟給迎風一個曖昧的目光,繼而緩緩起身,抬手指向天冰公主。
“太后,既然只有我能馴服這世人都不敢要的天冰公主,不如……”
嚴子墨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小太監急匆匆的奔跑進來。
太后視線鎖定那跑進來的小太監,眼中飛閃一抹期待。小太監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后那看似平靜的面容還是閃過一抹欣喜。
“眾位江湖豪傑,本宮現在出殿迎接一位貴客,今晚的宴會,可能時間會比較長了,各位先請休息一下,稍後繼續。“太后說完不理會眾人的議論,急匆匆的跟著那小太監出了大殿。
這一刻,除了迎風,眾人都是沒注意到天冰臉上閃現的一抹絕望和怨恨。她狠狠地盯著太后離去的背影,那抹怨恨如杜鵑啼血一般狠決淒厲。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眾人被太后晾了兩次,不滿的聲音之中,還帶著幾絲好奇,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能讓太后如此急匆匆的跑出去呢?
難道他們都不是今晚的主角?主角另有他人?
搞不好,他們今晚是不是都成了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一時間,大殿之內議論紛紛。
藍十五悄然來到迎風身邊,迎風看了他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想要跟他出去。
驀然,驢子拉住了迎風的衣襟。
“迎風,你要出去?”驢子仰頭看她,那妖異的瞳仁有一絲緊張。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我不方便帶著你,你等我一下。”迎風輕拍著他的手背安慰著他。
驢子皺下眉頭,心中雖有不捨,但迎風既然開口說了,他也不好繼續糾纏下去,那樣只會讓迎風為難。
驢子慢慢的鬆開手,眼神黯淡了一下。迎風顧不上安慰他,眼下,看來藍十五是掌握了關於天冰的什麼事情。
二人離開大殿到了外面,夜風涼習,寂月皎皎,這白日裡雲波詭異、爾虞我詐的皇宮,到了夜晚,也是透著說不出的暗潮湧動。
藍十五的眼神在此刻分外清明潤澤,他拉著迎風的手在幽靜的皇宮內安靜的走著。
“要帶我去哪裡?”迎風低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