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衫的領口那裡,有些微的敞開,露出裡面的一許春光。
她的肌膚真的是瓷白勝雪了,無端就讓人流連在其中。
迎風見藍十五盯著自己的領口看,眼睛眨了眨,語帶揶揄的開口,“師叔,看的不累嗎?”
“沒……沒什麼好看的啊,你才多大啊?師叔會看你嗎?”藍十五有些無措的回著迎風,他二十五了,南迎風才多大。
可是突然,他竟很丟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那聲音有些大,惹得迎風臉上終是有了變化。
“迎風不小了,十六了。”迎風語帶雙關,藍十五被迎風噎的無語,鬱悶的牽過驢子。
“上去吧。”他開口,自然的拖著迎風的身子,偶然的一瞥,看到她手背上的傷痕,似是被指甲劃過一般。
“是聶心蕾乾的?”他開口問著,只有那個女人才會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
他看著那白皙手背上猙獰的傷痕,心底竟起了不易察覺的憐惜和憂慮。
迎風但笑不語,聶心蕾給她的,她遲早是要加倍償還的,她還沒到借藍十五的手去對付那個女人的地步。
“不想讓我插手,是嗎?”藍十五認真的看著迎風,那雙瞳仁閃著璀璨的金光,光華勝過任何。
他縱使生活常識一團糟,可對於聶心蕾這種女人暗中使的小手段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四師叔,這頭驢子剛剛為何沒被毒霧燻暈?”迎風岔開了話題,抬手自然的摸了下驢子的腦袋,驢子安靜的眨了下眼睛,眼神憂鬱依舊,可卻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
“是很奇怪啊,說不定它比野鶴園的那些神獸都厲害呢。”藍十五斂了身心,看似不經意的說著。
迎風聽了他的話,再次看了一眼那驢子,似是想到了什麼。
經過了剛才的毒霧事件,藍十五不敢帶著迎風往前走了,他急著趕回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只是這裡的掛名師叔,可是今天,他卻想要做些什麼了,是為了迎風嗎?他不確定。
剛剛的毒霧來的詭異兇猛,險些要了他跟迎風的性命,冥冥中,他覺得這毒霧來的不簡單。
藍十五牽著驢子往回走,不覺到了下劍門。
“迎風現在想去哪裡?”他開口,扭頭看著她,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如霜的氣質破冰而出,薰染了那絲絲暖陽。
“我想去找三師叔。”迎風淺淺應著。
“哦。”藍十五回答的很乾脆,可心底竟起了一分失落。
“我送你過去。”他說完,不等迎風拒絕,牽起那頭驢子走的輕快自然。
迎風看著他好看挺拔的背影,突然有很多話想要問他,比如說,他為何要出宮回到蕩劍門,又比如,她還想知道一些關於樂嘉言的事情。莫名的,想到了樂嘉言,迎風垂下了腦袋,任由髮絲迷濛了眼睛。
她最終什麼都沒有問,有些話,從別人口中得出,其實是危險的。
“迎風,這個送你。”藍十五一邊走著,一邊看似隨意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那玉佩通體翠綠,顏色喜人,宛若天上的星辰墜入蔥綠的樹林。
他解開玉佩的繩子,打了一個簡單的結,抬手遞給了迎風。
迎風眸子動了動,沒有拒絕,她戴在脖子上,勝雪肌膚晶瑩細膩,配上這上等罕見的翠綠,無端就讓她綻放出炫目的光華。
藍十五見了,唇角好看的揚起,他沒告訴她,這玉佩是他從小帶著的,意義深遠。
二人身前不遠處,樂嘉言斜靠在樹幹上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僵直,他看著迎風,瞳仁失了光芒。
選獸大會早已草草結束,迎風走後,岑崇軒便告辭了,他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見自己出現了,定是不會跟自己起正面衝突的,如今蕩劍門的高手十之有七都在他岑崇軒的門下,他若要動自己的掌門之位,早就動手了。
岑崇軒真正在意的只是祖師爺留下的那本樂譜而已。當年,那樂譜一分為四,他手中有一份,其他三份不知去向,岑崇軒想要樂譜的話,就不會動他的掌門之位。
樂嘉言思緒翻飛之時,迎風跟藍十五已經到了跟前。
“四師叔,為何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迎風眸中噙了一抹淺笑,藍十五挑了下眉毛,他心情甚好。
“不枉我跟迎風相識一場啊。”他笑笑,卻更喜歡看她笑。
“那迎風不需要報答你什麼吧!”迎風問的隨意,存心要逗一逗他。
“你還小,師叔不指望你能報答什麼?”他說的隱晦,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