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卻讓她膽戰心驚。
“蕩劍門的事情,只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我掌控的範圍,我這雙手,沾了太多鮮血,實在是已經麻木了……不在乎多一個不知輕重的女人,你懂嗎?”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情緒,可那話語,卻字字句句如針尖紮在聶心蕾的心頭。她急切的開口想要解釋什麼,可肩膀卻被岑崇軒摁住,他看著她,忽然綻放一抹魅惑的笑意,
“你若看不好樂嘉言,就立刻滾出雲珠峰,不要在這裡敗了我的興。”他說著,手指搭在聶心蕾唇上,那笑,愈發的肆意了。
南迎風是他的,即使是玩寵,也只能供他一人享用。樂嘉言想要,不可能!好玩有趣的玩寵,他不會跟人分享的。
聶心蕾此刻目光犀利,神情從震驚中慢慢恢復過來。她不懂,即使岑崇軒不愛他,可他從前那麼寵她,慣著她,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她跟他二十年的曖昧,竟敵不過一個南迎風嗎?
“崇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在乎我了嗎?難道你忘了我們小的時候,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你還……”聶心蕾眼眶一紅,急切的想要勾起岑崇軒的回憶。
“是啊,你也為我演了那麼久的戲,不累嗎?”岑崇軒打斷她,眼中的笑閃爍著譏諷嘲弄。
他滿意的看著聶心蕾目瞪口呆的錯愕模樣,這個女人已經無趣了,現在,他心中裝的只是南迎風。
從五歲開始,他就懂得演戲,更懂得如何配合別人演戲。那時候一文不名的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了世態炎涼,人性醜陋,他知道,若想要生存下去,他必須比任何人都要會隱藏自己。
他不會去愛上,亦不會將真心交付給誰,因為那太危險了,若是就此失了心,他便多了軟肋,他想成功,便不允許自己有成為敵人軟肋的地方。
他在意聶心蕾,寵她,慣著她,皆因她的父親跟蕩劍門掌門是至交,僅此而已。他捫心自問,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聶心蕾心高氣傲,愛慕虛榮,卻有一個嚴明古板的父親,若想獲取她的信任和依賴,太簡單了。那時,五歲的他,送了一條蘇繡的帕子給她,雖然那過程很艱辛,但足以讓聶心蕾記住他一輩子。
而此刻,他會讓她對他更加的刻骨銘心。沒人可以未經他的允許便動他的人,南迎風是他看中的,他不許別人擅作主張對付她。
驀然,心底在想到爆室中的南迎風時,有一分淺淺的痛意肆虐著身體。他心中有一絲怪異的擔憂,他手心裡攥著玩的玩寵,何時讓他有過這種痛的感覺。
“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再看到南迎風跟樂嘉言在一起,否則,他的掌門之位,只會丟的更快。”岑崇軒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邁開步子出了房間。
一想到在選獸大會上幾乎跟迎風同時離去的樂嘉言,他的心,就有些慌。
房內,聶心蕾還沒從岑崇軒的話中反應過來,她愣愣的站在那裡,許久之後,有些扭曲的面容之上多了一絲殺氣。
……
爆室是專門關蕩劍門一些犯了重大錯誤的弟子的地方,迎風也算有幸進來這裡。
這裡除了採光不太好之外,倒沒有電視裡常見的地牢的陰森恐怖、老鼠蟑螂四處爬。這裡很乾淨、很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再就剩下牆上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了。
迎風湊近那符號想要看個真切,可身側的窗戶卻被一道黑影擋住了。
身影一晃,他輕而易舉的躲過守衛翻窗而入。
迎風知道是誰,背過身去,懶得去看。
“相信我嗎?”昏暗的光線中,他淡淡開口,沉穩的聲音卻有那麼一絲期待。
迎風斂了眸光,往前走了一步,離他更遠了,這算是回答他了。
“不相信嗎?”他又問,可語氣卻有些生氣了。
迎風繼續往前走了一步,神情安然,靜若止水。
他來了又怎樣?若是他有心澄清一些什麼誤會的話,倒不如提前做好預備,別讓聶心蕾那個女人如瘋狗一般亂咬人。
她計劃好的選獸大會,竟然就這麼被破壞了。聶心蕾對她的報復因他而起,她真的沒有興致理他。
“三師叔應該快來了,你不適合繼續留下的。”迎風淺淺開口,樂嘉言看不到她的神情,這般安靜淡定的她,讓他心底的煩躁更加的多了。
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迎風未來得及回頭之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後緊緊地抱住。
樂嘉言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雙臂緊緊環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