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譯這句話也讓神經質的陳翼穎嘴角抽搐了一下,連連向後退了七八步,很難想象,這種程度的強者居然對著張嘉譯露出了老鼠見貓的表情:“你不會有那種……那種奇怪的性取向吧……”
張嘉譯一聽,兩顆大眼珠子一瞪:“放屁!你他媽才BL,老子的意思是,女人泡不到,咱去泡女喪屍……唉,不知女喪屍幫我含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是什麼樣的呢?”一邊自問,一邊,張嘉譯抬頭似乎幸福的笑了起來。
“我早上為什麼要和這傢伙打招呼。”看著張嘉譯在性幻想,陳翼穎更是看得渾身發麻:“呃,這個,張天傲那小子要我去一次,嘿嘿,我先走了。”說完,咻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原地。
見他已走張嘉譯冷笑一聲:“神經病,以後再敢在老子面前瘋,噁心不死你!”說完,暢快的笑了笑,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中午。
天空中萬里無雲,由於剛過冬至不久,天氣非常寒冷,就算這五十多人都穿著棉襖,太陽早已高升,只要一絲微風吹過,總會有幾個人冷的稍稍顫抖一下。
軍營成員四十多人,其中除去這幾天消滅的范進親近,剩餘的五個親近正以毒蛇般的眼神盯著司儀臺上的張天傲,他們已經知道範進死的訊息了,事實上,全軍營的人今天早上都已經在門口看見了范進的屍體,上面還有:張天傲親手的字樣,這些親衛說實話,現在心裡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露出自己鮮紅的信子將他撕碎,只是,他們也不是太蠢,知道不能輕舉妄動,便一直壓抑著。
等待機會,只要張天傲一旦做出任何觸犯眾怒的事,他們便會以誅殺弒范進者的名義,將張天傲幹掉,順便,理所應當的取代范進,就算不能取代,至少也能在這個營地的難民心目中的地位有所提高。
看著下面這麼多人都在以或貪婪,或嗜殺的眼神看著自己,由其是五個范進親近,更是將那種迫不及待就想取下自己收集的心態全部坐在了臉上和眼神裡。張天傲有點動搖。
“你以為,你很強大嗎?你還沒資格樹敵。”陳翼穎的這句話一直徘徊在張天傲的腦子裡。表面上他很平靜,事實上,他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用暴力,還是以理服人,暴力,應該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全部信服,以理服人,既然我親手殺了他,那麼應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們理解,並且支援我?
怎麼辦?!
“問題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著被你解決。”陳翼穎的話再次在張天傲的耳旁閃過。
是了,我是為了給同伴們找一個棲身之所,我是為了不再讓孫洪,陳旭,陳天浩的悲劇再次發生!無論如何,必須要解決這件事。呵呵,早知道這麼麻煩,就應該想好了辦法再動手的……我還是太天真,太急功近利了嗎……
“咳咳。”站了兩分鐘的張天傲終於像是做出了決定一樣的清咳了了兩聲。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以作最後的心理調整:“今天,我召集者營地的所有人來,是想要告訴大家一件很不幸的事,前任領導者,范進,死了,而他的死因,就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話到這裡,陳翼穎先前看著他時露出的微笑已經改成了微皺的眉頭。
“你這個敗類,居然敢殺掉範營長,你是何居心!”下面某個范進的親近打斷了張天傲的話嚎喊了起來。
凡是開頭難,一開頭,就像黃河破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真的是他殺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有人誣陷他呢。”
“他是那群新來的人的領隊吧,我早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是啊,是啊!”
一時間,下面議論紛紛,一些先前對張天傲還有點好感的人現在也變得極為憎恨和鄙視張天傲。
氣氛越來越不對,越來越緊張,下面的一雙雙帶有不同負面情感的眼神盯著張天傲,就好像恨不得像某位內褲外穿的英雄那樣可以雙目發鐳射,用眼神殺死眼前這個站在司儀臺上恬不知恥的混蛋。
眼看著情況就要崩潰,下面五個范進親近甚至以為張天傲已經無話可說,準備摸向自己腰間手槍“替天行道”的時候,張天傲卻笑了。
是的,他是笑了,那不是開心或者興奮的笑,而是一種嘲笑,似乎在嘲笑一些愚蠢的人一樣,這讓陳翼穎也不由緊張了起來:媽的,這小子,虧我還認為他有點救,昨天晚上還和他難得的抒發抒發情感,他媽的,怎麼到頭來還用暴力壓制而不用以理服人,難道老子的暗示還不夠嗎?不過,表面上,這傢伙還是重新保持回了傻吼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