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你準備用暴力讓他們服從?”陳翼穎顯然沒有張天傲那麼禮貌,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插上了嘴。“你有用暴力統治他們的覺悟嗎?”
張天傲默不作聲的擦著地板,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許久,他才鄭重的點點頭。“我有!”
誰料他那許久才做出的決定迎來的,卻是一向神經質的陳翼穎的冷笑:“哼,你真是天真啊。”
“天真?”張天傲不解。
“當然。”陳翼穎一改平日的神經質,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道:“你以為,你承擔殺掉他的責任……呃,雖然的確是你殺的!不過,就算你承擔,你以為,這樣做就能夠給兄弟們安寧的日子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表面上,你是想得到一個棲身之地,同時,更有效的拯救附近的平民,但是,實際上,你只是想要保護你的兄弟們,對不對!”
隨著陳翼穎的話,張天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最後三個字出口的時候,張天傲甚至已經停止了手中的工作。
夜,如此的寧靜,寧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數秒的沉默後,張天傲點頭道:“是,我是為了保護兄弟們,那些平民,早在那時遇見已經成了喪屍的陳旭那天起,我就已經徹底對他們的生死沒了興趣!你當時不在場,就算在場也絕對不會知道我當時心中所想,我只能說,我現在,只想保護我的兄弟們,不想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我要他們都完完整整的全部活下來,直到災難過去!”
“愚蠢!”對於張天傲的話,陳翼穎給予的只是嗤之以鼻的冷眼:“你以為這樣說就行了嘛?你做得到嗎?這種事不是你盡心不盡心就能做到的,實力,要的是實力!聽你說的漂亮,要是我是個純情的小姑娘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相信你,但是你搞搞清楚,如果你遇上變態點的強敵呢?就算你盡一百二十個心,如果你遇上了變態強敵,掛了,你還怎麼盡,盡個P!而且,你現在還沒有強大,用武力統治這個軍營,你以為,你很強大嗎?你還沒資格樹敵!”
“我……”張天傲只說了一個字,喉嚨就像是是哽住了一樣,說不出任何話,陳翼穎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錘子錘在他的胸口,讓他悶的恨不得撕開胸膛。被這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壓住的確不是什麼好受的事,而恰恰,作為少將的陳翼穎,最擅長的,就是讓人無言以對。畢竟,他是從官場裡面滾出來的,就算沒有和人辯論過,至少,耳濡目染,也使得他的目光出奇的尖,口才出奇的好。
張天傲知道他的意思,陳翼穎是想要他別用暴力,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但是……
“但是既然你想要我以理服人,那為什麼還同意我的計劃,並且執行呢,你可沒有提醒過我……”
“提醒?”陳翼穎反問一句,說道:“虧你還是個軍人,難道在戰場上你的戰友還會提醒你‘哎,小心點,下一秒有子彈’嗎?搞笑!”
再一次的無言以對。
張天傲第一次覺得如此窘迫,心底有一絲既有不服,又有欽佩。
陳翼穎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向著陽臺走去,臨走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傻站在那裡無語的張天傲,便嘆了口氣:“唉,提醒你一句。”
“呃?”
“這個世界上,沒有毫無意義的東西!”陳翼穎說著,一隻腳已經踩在了陽臺的扶手上:“什麼事的存在,都有它的意義,就好像,難題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被人解決!”說完,一躍,跳了下去。
“難題存在的意義……是被人解決嗎?”張天傲一愣,繼而反覆回味起這句話來:“難道說……殺掉陳少將的意思是……還有辦法以理服人嗎?”
而此時陳旭這邊。霸王蝦將他帶到了當初陳旭第一次遇上張天傲的醫院旁的一個建築工地裡。
“到了,小子,進去給老子禮貌點,我可不想被人說老子的小弟沒家教!我現在教你,碰上……”霸王蝦一邊比劃著自己那對比陳旭身體還大的巨螯,一邊“教育”著陳旭碰到什麼樣的變異體應該怎麼樣做禮貌動作。
畢竟霸王蝦的語速實在太快了,不過即使如此,陳旭雖然聽得暈頭轉向,卻又只能裝作聽懂,什麼無足蜈蚣,千足鯊魚,甚至霸王蝦還提起了一個擁有上百個男性某器官的百鳥王八。
經過近一個小時,長達上萬字的敘述以及教導,霸王蝦終於嘆了口氣停了下來,摸了摸自己額頭處的蝦殼:“呼,說的我累死了!(陳旭:你也知道累啊--||),走,我帶你進去。”
說著,霸王蝦的胸口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