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張望著。
剛才,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是,錯覺嗎?
迷彩服閉著眼,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不過過了很久,迷彩服微微一愣,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反倒是一股冰冷的寒流吹過。
迷彩服猛的睜開雙眼,然後眼角一顫。
高空,雲層之上,一背生雙翼,雙翼之上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天神矗立。巨大的黑龍依舊盤旋四周。
迷彩服嚥了咽口中的唾沫,然後勉力張開嘴:“你……。”
不過他話還未出,風浩面無表情的望著,然後,抓著他衣領的手陡然一鬆。
那讓人無所適從的失重感再次傳來,迷彩服又一次宛如墜入萬丈深淵。
迷彩服喘息著,心臟狂跳,望著下面越來越大的城市夜景。
這一次,他的著陸點是一座高樓樓頂。
不過就在他即將化成糜粉之時,一陣狂風捲過,迷彩服再次回過神來時,卻又一次出現在高空雲層之上。
迷彩服臉色大變,面色鐵青,雙眼死死的望著一臉淡然的風浩。
這是連死都不讓我痛快嗎?
貓玩老鼠?
迷彩服嘴角動了動,卻還未張口,抓著他的手再一次鬆了開來。
一道身影,再次從四五千米的高空墜落。
……
三次,四次,五次……。
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身而過,讓原本已經視死亡為歸途的迷彩服開始慢慢崩潰。
他開始手腳發軟,內心的恐懼傳遍全身。
原本一片淡然迎接死亡的心,在一次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時,那種淡然早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
對死亡的恐懼,或者說,每一次直面死亡時的恐懼一點一點發芽。
死亡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亡前的那一剎那。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與死亡擦肩而過,迷彩服的內心崩潰了。
十次。
“殺了我吧。”
十三次。
“你是魔鬼。”
十五次,十六次……。
又一次被從四五千米的高空扔下,半空之中,迷彩服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離,淚流滿面,彷彿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大叫道。
“我說,我說,是許文軒……。”
一陣狂風捲過,半空之中,迷彩服下墜的身影消失。
輕輕的漂浮在天空明月之下,風浩抓著迷彩服的衣領,眼神淡淡的看著:“許文軒?”
迷彩服一臉苦澀的睜開眼,艱難的點頭。
……
深夜,許文軒略帶醉意的回到公寓。
最近因為上古神戰的火爆,許文軒心頭的煩躁比日愈增,就連很早以前就定下的一份綜藝通告都被他推了。
這幾日流連於夜店之中,花叢酒綠。
回到家,開啟大廳燈光,許文軒剛脫下沾滿酒氣的外套,卻整個人陡然愣住了,然後很快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你怎麼來了,我們不是說好電話聯絡嗎,你怎麼能到我家裡來。”許文軒略帶氣急敗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