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雅低頭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來一個白色信封,‘啪’的扔在潘東明面前的長桌上,潘東明有點惱她的無禮,坐著沒動卻還是微微笑著說:“這是什麼?”
“這就是我要跟你談的私事。”
潘東明並不去拿信封,他反而靠在大班椅上悠哉的抬起腕錶看了看,說:“那就說說看,我很忙,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寧筱雅的耐性並沒有潘東明的好,見潘東明高傲的似是螳螂一樣高昂著臉,她只好又拿起扔在桌上的信封,開啟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潘東明,“你最好自己看看。”
“是什麼?我會感興趣麼?”他沒有接照片,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瞧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呼’的站起身,一把奪過那張照片,臉上高傲的笑已經沒了,這次不用寧筱雅要求他已經飛快的奪過她手中的信封,掏出所有的照片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臉色越臭,最後那臉色簡直跟北極的流冰一樣冷,他猛地抬頭盯著寧筱雅,寧筱雅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他生氣的模樣你平時看起來更具威嚴,本來平滑的額頭有青筋閃現,那張英氣的臉繃得緊緊的卻陰沉的可怕,凌厲的鷹眼裡射出瞄準獵物時的精光,他舉起手裡的照片晃了晃,聲音聽起來倒是平津,“這照片你哪兒得來的?”
寧筱雅被他的眼神唬住了,吞了口口水才低聲說:“我只是懷疑,沒想到……這也是意外。”
潘東明盯著她點點頭,說道:“很好,去我辦公室,咱們談談。”
他說完就轉身,走的很快不回頭,也不管寧筱雅能不能跟的上他的步伐,待進入他的辦公室他徑直坐進他的大班椅裡去,也不招呼寧筱雅坐下就說:“說吧,你想談什麼?”
寧筱雅無力的坐進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眼神呆滯,忽然就流淚了,哽咽著說:“三哥,你知道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很愛羅昊,我等了他多少年了我,這才跟我訂婚了幾天呀他就這樣,我說呢他最近老是對我冷冷淡淡的,我懷疑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找了人調查,可真沒想到居然讓我逮著了,他一晚上都沒回家原來是跟女人約會去了,這女人不用我說你也看到了,我……我剛想勸勸他呢他就惱了,要跟我解除婚約,你說說我為他付出那麼多,可他為了你的女人竟然要跟我解除婚約,你就回家管管你的女人吧,有了你她還不滿足還要朝三暮四,勾引別人的未婚夫,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您的面子往哪兒擱呀,這要是讓外人知道……”
潘東明本來氣得要爆炸,聽她這麼一說就猛地站起一拍桌子怒道:“夠了!”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盯著寧筱雅,眼睛裡能噴出火來,他指著辦公室的橡木門道:“你現在就給我滾,滾回去告訴羅昊,我不管你們之間誰要跟誰解除婚約,我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你也給他帶句話去,讓他好自為之,不然別怪我不顧情面跟他翻臉,現在你滾,滾!!”
他從來沒有這般惱怒過,一抬手桌子上一摞小山似的檔案就被他掃在了地上,紙張飄飄灑灑的落了滿地,寧筱雅一驚站起身,被潘東明惱怒的表情嚇壞了,什麼話也不敢說了,灰溜溜的離開。
潘東明看著滿屋子亂飛的紙張開始莫名其妙的冷笑,彷彿控制不住唇角抽搐,他低頭就看見跟檔案一起被他掃在地上的照片,於是他就繞過辦公桌彎腰一張張的拾起來,又一張張的翻看,一邊看一邊冷笑,照片照的很清晰,臉謝喬嘴邊含羞的笑紋都瞧得見,不同角度不同動作的兩個人看起來幸福極了,羅昊仰著臉笑,謝喬抿著嘴巴悄悄的看著他,噢,可真是一對兒幸福的小鴛鴦,很好,還有兩個人在浪漫的細雨中激情擁吻的鏡頭,抱得那樣緊,身體貼著身體不餘一點縫隙,任誰看到這張照片都會忍不住要讚一聲,好個俊男美女絕佳組合的小情侶啊,潘東明看著照片的兩隻眼睛恨不得生出兩簇鐳射來,把照片上的兩個男女燒出倆窟窿,好啊,他想,好個羅昊啊,敢跟我較勁,敢動我的女人,好啊,好個謝喬,敢背叛我,從來都是我潘東明搞女人,哪有女人敢搞……他想不下去了,他怕他會氣瘋了,他努力往別處想,他怎麼就忘了問寧筱雅,這玩意兒什麼時間拍的,還有,這照片上看著是下雨了,這個城市什麼時間下雨了?
他按著‘砰砰’亂跳的太陽穴,努力想,哦,是昨兒個,昨兒個晚間下雨了,可昨兒個晚上他去哪兒了?他在哪裡呢?他怎麼就放任謝喬出門了呢?不管他怎麼糊弄自己不要想,可是他的思維一旦被卡主發條的鐘擺一樣一停下來,滿腦子都是一句話,他潘東明,被一個叫謝喬的女人搞了。
手裡還拿著謝喬跟羅昊像一個坑裡栽出的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