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月份開始,每天回家心情煩躁,晚上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覺,但沒有告訴她關於調查的具體情況。
而且他調查的事情,沒在警局留下案底,現在克納漢手裡的三件案子,最大的一起只是有人偷了幾隻羊,面臨賠償,另外兩件都是家庭糾紛。
他要查的東西,肯定不可能是指那些,時間上也不對。
我正在讓我的搭檔幫忙調查,可能是牽扯到了什麼事情裡面了。”
埃德加探員踩著雪往前走,那兩位奧古斯塔鎮的巡警,昨天來過,認識去現場的路,前進速度不算慢。
韓宣膝蓋痠疼,到了瘋漲身高的青春期,最近經常出現生長性腿疼。
醫生給他開了些鈣片,用來促進骨骼發育,然而並沒卵用,該疼的還是疼。
為了不讓他們因為自己,拖累去案發現場的時間,只能一聲不吭忍著。
死皮賴臉要跟過來的,要說自己走不動了,那多丟人。
摘下口罩,吸了幾口冷氣,拉開衣領讓微風吹進來降溫,感覺舒爽又刺激,繼續問道: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調查的那件事情,才導致有人想害死克納漢父子倆?”
埃德加回答他:“不,你誤會了。
我只是習慣性先認為這是起兇殺案,然後再尋找可疑的地方。
如果找不到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們確實是因為被狼群襲擊,才會死亡。
不列顛哥倫比亞狼,這種灰狼的亞種,你知道吧?四頭聚在一起,就能殺死恐怖的棕熊。
如果克納漢因為胳膊被狼咬傷,導致不能動,或者暈過去了,那麼剛才我所說的情況,就能說得通了。
現在下結論還早,要等看完現場、檢查完屍體才能做出判斷。
瞧啊,是頭加拿大猞猁!”
韓宣順著埃德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頭灰白毛髮中,夾雜著淺棕色的猞猁,正躲在樹後面觀望,隨時準備逃跑。
老巴頓養得拉布拉多犬布丁,身上裹著件黑色小棉襖,對著它不停汪叫。
拉布拉多犬原本生活在加拿大的紐芬蘭和拉布拉多省,這兩個地方都是冰天雪地。
布丁從秋天就開始養膘,並不怕現在這種天氣。
韓宣拍了拍它的腦袋,讓布丁停下別叫。
見那頭猞猁開始走動,目光頓時說不出的怪異。
加拿大猞猁看臉很帥,看大腳很萌。
但是它一旦走起路來,便會讓韓宣覺得它是個,比例奇怪到無法直視的古怪生物。
小時候,初次見到來木屋附近的猞猁,發現它的臉隱隱有種文藝片男主角的憂鬱氣質,毛髮也挺帥。
可惜它那傷自尊的短尾巴、長腿大腳、外加小腦袋同時組合到一起,像是透視比較奇怪的,畫家所創造的作品。
韓宣處於“看腳”、“不看腳”、“看腳”、“不看腳”的死迴圈中,目送它離開。
輪流踩雪開道,走到中途休息片刻。
躲在避風的石頭後面,用帶來的固態酒精,燒了點水。
直接將鋼製水壺放在火上燒,融化後就能喝。
韓宣將包裡牛肉乾分給他們,隨意吃了點補充體力,繼續上路……
歐文用帶有鋸齒的西班牙之鹿軍刀,飛快割下一頭死去駝鹿的大角,割了段繩子綁在腰間,當成是戰利品。
那頭駝鹿身體完好,但是看上去很瘦,幾乎餓得皮包骨頭,可以肯定,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慘狀一路走來時常見到,更多的動物屍體,則被厚厚積雪所掩埋了。
現在韓宣腳下是條被冰凍起來的河流,堆在冰層表面的積雪少,更加容易行走。
加布里爾喘著粗氣,問韓宣:“要不要我揹你?”
“不用,快到了吧。
幫我去扶著老巴頓,他好像快沒力氣了。”
韓宣艱難抬腿,又往前走了十多米。
這時,他瞥見河邊一棵樹的樹根部位,有堆雪正在輕微抖動,黑色的小爪子,時不時伸出來。
停下腳步,韓宣拍了拍傑森的胳膊,指給他看。
天氣寒冷,有毒的爬蟲、蛇類都不敢出來,傑森大膽帶著韓宣走過去,一把三稜刺出現在他手中,預防突然竄出什麼動物。
其他保鏢們離開隊伍,跟著兩人往那棵樹走去。
埃德加探員見到了這邊的動靜,回頭發現他們沒有跟來,掀開口罩叫道:“先停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