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是這樣,每年都是這樣,是想要逼我發瘋嘛!”
老爹老媽不在家,早上去奧古斯塔鎮郊外租用的,那個一萬多英畝的蔬菜種植園幫忙了。
韓宣回家不過一週時間,每天能聽到無休無止的抱怨與管教,受夠了父母把自己當普通孩子灌輸三觀,見不到他們反而很高興。
撥動法拉利250gt老爺車的方向盤,拐個彎背對著剛升起的朝陽,開往弗拉特黑德森林公園方向,問岡薩雷斯說道:“什麼?
什麼每年都是這樣?
拜託你說清楚點好吧。”
“牧草!
你們家的牧草,有我家兩倍高!
都是同一時間播種的,為什麼會這樣?!”
小岡薩雷斯為了向雪山牧場學習種植方法,專門派來幾個人盯著。
今年雪山牧場怎麼做,他就怎麼做,連播撒草種的時間都一樣。
起初兩家牧場生長速度差不多,但就在這幾天,雪山牧場的紫花苜蓿草,突然間瘋長,幾乎一天一個樣!
現在已經有十多厘米高,整片大地被嫩綠色青草覆蓋,可以開始放牛放羊了。
這尼瑪還是初期以生長緩慢著稱的紫花苜蓿草嗎?!
嗑藥了吧!
韓宣哪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也迷糊著呢,在條七米多寬的小溪旁停車,說道:“我家可沒使用催促牧草生長的激素,你知道的。
或許是因為土地肥沃,適合它們生長的緣故吧,這個問題你每年都要問一次,沒問煩我已經聽煩了。
有專家取雪山牧場的泥土去做實驗,不是證明了用這些土,種植出來的蔬菜,生長速度更加快麼?”
岡薩雷斯清楚這回事,只是憋著口氣不爽。
想到自家牧場那些,因為今年不許使用化肥,而變得又瘦又黃的紫花苜蓿草苗,頓時就想哭啊……
幾天前從那幾家牧場買來的牛羊,最近開始陸續送了過來,經過一整個冬天的醞釀,大地又恢復勃勃生機。
綠色草地間,生長著成片的黃色小花,迎著陽光綻放。
土撥鼠家族忙著挖地洞,吃過去年冬天無家可歸的苦,它們今年格外勤勞,半點不敢再馬虎。
累了就出來曬曬太陽,一個個全都養得肥嘟嘟的。
最常見的赤狐,嘴邊叼著只還在掙扎的野兔,它警覺停下抬起頭,仰望空中那四隻不斷盤旋的白頭海雕,伏下身子,臥在草地裡。
去年附近只有兩隻白頭海雕,看樣子熬過冬天的幼鳥,已經學會了飛行。
當地居民不會捕殺它們,萬一有野生動物來牧場捕食小羊、火雞等家禽畜類,政府會給予補貼,這是弗拉特黑德國家森林公園周邊農牧場的新福利。
黑鼻羊膽子大了起來,居然敢離開樹林四處走動了。
它們之中多出些小傢伙的身影,族群數量增加到近百隻,從遠處看去,模樣很有喜感。
溪水靜止不動,水位正在緩緩下降,最深處不足一米高。
每走出二三十米,便能看見一臺大型抽水機,伸進溪流的皮管,正不斷往外抽水,漫灌周圍青草地。
這是條連線羅塔湖與森河的溪流。
春天羅塔湖湖水上漲,水位高出地表後,漫出來的水便會從大大小小數十條溪流中,注入森河。
如今它剛從冰封中解凍,恢復流淌。
初春時節,奔湧的河水帶走了積聚的泥沙,所以那塊狗頭金才從淤泥中顯露出來,恰巧被人給發現了。
現在這條支流的上游和下游,都用石頭跟泥塊封堵起來。
打算抽乾水,人為建設出一條長達六公里的蜿蜒河道,用來給遊客們漂流。
韓宣鞋子上沾滿了泥,改從旁邊鋪滿鵝卵石的乾燥河道行走。
偶爾能在淺水裡見到些,沒來得及逃走的魚類,四處遊弋,再過不久之後,它們就快成為甕中之魚了。
小岡薩雷斯皮鞋踩在圓潤的卵石堆表面,坍塌的地方鵝卵石嘩啦啦地響。
他問韓宣說道:“老巴頓就快任職奧古斯塔鎮的鎮長,我要不要送點禮物給他?”
“巴頓不會要的,不信你待會兒自己問他。”
韓宣笑著說道,今年年初離開牧場時候,安排巴頓去競選奧古斯塔鎮的鎮長職務。
上位幾乎沒難度,鎮上居民們相信性格耿直的老巴頓,不過他那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暫時沒有上任。
最近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