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比你奢侈點,還有盞老舊的檯燈陪著我。”
梅爾開玩笑自嘲笑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當年,是不是應該謀一個,像……專業會計師或者律師這樣的鐵飯碗工作。
在創作的大半時間裡,我總會像個蠢蛋,不斷地問自己:我的天,我究竟寫的是什麼鬼東西,有人要看這些無聊的小事嗎?
如果碰上編輯和讀者催稿,那種交不出稿的驚慌及挫敗感,簡直如同世界末日降臨。
對其他行業的人來說,一天寫一千字、兩千字,或者一個字也沒寫,根本無關緊要,但對一個作家來說,那可是生死大事。
這樣備受煎熬的寫作生活,我實在是受夠了,它是種精神上的疲勞,比身體上的勞累更可怕,可除了寫書,又能幹些什麼呢。
不過,當我發現可以為一些不曾謀面的讀者,提供幾小時讀書的歡樂,那麼寫作就變得很值得了,雖然還是很累,但讀者的誇獎和稿酬能給我些許安慰。。。。。。”(未完待續。)
第842章 法國蝸牛與松露
慈善家、商人、學生、天才、富豪……
有無數標籤可以代表韓宣,梅爾單單隻看重他和自己一樣的作者身份。
對於韓宣,梅爾的心裡其實很羨慕。
別看梅爾自己也是位作家,但他的書畢竟很小眾,就如同梭羅的《瓦爾登湖》那樣,只在一部份厭倦現實,喜歡悠閒生活的讀者當中出名,平常走在英國的路上,很少有人能認出他。
於是從見到韓宣開始,梅爾就在不斷抱怨這十幾年來苦逼的寫作生涯。
說自己缺乏靈感,再寫普羅旺斯已經不知道寫什麼東西了,還說出版社坑他的錢,出售的數量應該不止那麼多才對等等。
韓宣覺得有些好笑,他沒想到自己喜歡的這位作者,性格和書中所透露出的完全不一樣。
別的作家,生活以書為重點,而韓宣則把寫書當成一種興趣愛好。
再加上腦子裡不缺有創意的思路,寫什麼火什麼,《生化危機》才剛出來不久,跟風喪屍流的書籍已經出來了,因此體會不到梅爾的困擾。
從見到梅爾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眼看就要到午餐時間。
韓宣從手支撐著坐起來,跳下草垛,拍乾淨身上的草,打斷他說道:“來我的古堡吃頓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