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謝傅奕笑了笑。
稍顯緊繃的氣氛氣氛又漸漸輕鬆氣啦。
“對了,你讓那位大廚來一下,我想見一見他。”謝傅奕話音落下,只見聰明已經將一塊碎銀子放在了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本有些緊張,但是看到銀子眼睛立馬發亮,臉上酒窩也深了。
“好了!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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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幽州來的廚子是個四方臉,身材高大,膀大腰圓,他站在謝傅奕面前,乍一看不像是可燒菜的廚子,更像是馬匪。
“客,客官,您找我啊?”那廚子開口,聲音有些緊張,瑟縮。頓時,高大身材帶來的印象,一掃而空。
“菜做的很好吃。”謝傅奕說著,聰明將一塊兒碎銀子交給了那廚子。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那廚子接了銀子,四四方方的臉紅了。
“你是幽州的?”謝傅奕不問。
“是,是……”
“什麼時候來這裡的?”謝傅奕就跟普通朋友聊天似得,和緩地問道。
“來了兩年了。”那廚子抓了抓腦袋。
“兩年了呀。”謝傅奕輕輕點著頭,“師傅,你在冀州成家沒?”
“成,成了……”那大廚說,“孩子都……都一歲半了。”
“恭喜,恭喜啊。”謝傅奕嘆口,遺憾似得,又說道,“唉,我剛才還想著,你要是獨身一人,願不願跟我去酆京呢。”
“去,去酆京?”
“不瞞你說。謝傅奕道,“我也是開酒樓生意的,你這道菜,簡直絕了!你要是能跟我到酆京去!這道菜一定名揚天下。”
“您,您太客氣了。”五大三粗的廚子讓謝傅奕說得滿臉通紅,極其不好意思,“我,我挺喜歡這裡的。”
“那我也不強求了。”謝傅奕說著,轉而看向了桌上的那道燒酒羊腿,“我聽店小二剛才說,這道菜的用酒是羅斯國的燒酒?”
“什,什麼?!”廚子一驚。
一旁的齊顏也微微一驚,看向謝傅奕,謝公子真是瞎話張口就來啊,臉不紅心不亂的。
此時的店小二估計要哭暈在茅廁。
“他都說了,你也不用瞞著了。”謝傅奕道:“羅斯國半年前已經跟我們大齊關了邊境互市。這酒怎麼來的,你我心裡都清楚,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官府的人,不會刨根問底,我只想……要一條路。”
“路?什,什麼路?”
“我想知道從哪裡能買到著酒。”謝傅奕坐正身體,笑盈盈看著那廚子。
廚子狠狠嚥了咽口水。
聰明緩緩將一張銀票放在了那廚子面前。
廚子的目光瞄了一眼,又禁不住再瞄一眼,最後一咬牙:“好!我告訴您!”
…………
…………
齊顏就著謝傅奕跟廚子的“交鋒”當下酒菜,晚飯吃了小半個羊腿,她有點胃脹,推開房門,正想坐揉揉肚子……
這時候,謝傅奕自然而然地走了進來。
齊顏連忙站起身,她擋在謝傅奕面前,攔人。
“你來做什麼?”
謝傅奕不解:“什麼做什麼?”
“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謝傅奕有些哭笑不得,糾正道:“齊顏,這是我們的房間。”
“什麼我們的房間?”齊顏皺眉,“我要自己睡。”
在府裡沒辦法擺脫謝傅奕,出了府,還不能喘口氣嗎?!
齊顏說:“你去洛十二屋裡睡吧。”
“你說什麼?”
“我說,你去洛十二屋裡睡吧,我想自己睡。”
謝傅奕紋絲不動:“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睡。”齊顏揚起下巴,半分不讓。
謝傅奕望著齊顏,沒說話。
齊顏回視,不退讓。
謝傅奕深吸了一口氣:“齊顏,我們是夫妻……”
齊顏打斷他:“你跟洛十二也是夫妻。”
謝傅奕再次深呼吸,深呼吸:“洛十二不是我的妻子,齊顏,我告訴過你,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
齊顏眉心緊皺:“反正,反正我想自己睡,要不,你再去要一間房。”
“只有兩間上房了。”謝傅奕說。
齊顏道:“那我跟滿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