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會傷心難過!”
“啊?”齊顏深吸一口氣,“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說的柳媽媽又是誰?”
“你還沒回道我的問題呢?就反過來問我了?!”那姑娘指著齊顏的鼻子,“你是誰?!”
“是這樣的。”齊顏耐心解釋,“我是來自酆京的,家中的……一位親人,他雙腿有疾,我聽說幽州有一位神醫,就想來請他治病……”
“你是外地的?”那姑娘上下打量齊顏。
“是。”
那姑娘聞言,刺蝟似得尖銳稍稍減弱了一些。
“你不用在這裡找了,他早就走了。”
“走了?”齊顏問,“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要是知道,在就找人去剁了他了!”那姑娘狠狠一撇嘴。
齊顏說:“你說的,柳媽媽是……”
“是我們的教習。”那姑娘明顯有些心煩,不願意多說了。
齊顏道:“我想見她一面。”
“見柳媽媽?”
“對。”
那姑娘雙手環胸,打量齊顏:“你就見了柳媽媽也沒用,她也不知道那個負心漢去哪裡了。”
齊顏說:“我總歸是來了,但凡有一點線索,我都不能放過。”說著,她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銀票:“姑娘,麻煩你了。”
那姑娘一看銀票,神色立馬比之前好了不少。
“那你跟我來吧。”她收了齊顏的銀票,領著齊顏去見柳媽媽。
…………
…………
在去見柳媽媽的路上,齊顏從那姑娘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張神醫前幾個月前來了這家春滿樓,然後,他看上了青樓的教習,柳媽媽。
所謂教習,也就是在青樓調教姑娘的人,大多是年紀大了的妓子,沒了客人生意,只能將學到的一手本領,用在了調教新人身上。
柳媽媽已經是年過半百,即便是上了妝,也留不住“風韻猶存”幾個字,滿臉只有“人老珠黃”的暗啞。
張神醫的年紀還沒到而立之年,一行俊臉,神采飛揚的,他揹著藥箱來了鶯歌燕舞的青樓時,誰都沒想到,他看上了柳媽媽。
這個柳媽媽的年紀都能做這個張神醫娘了,但是,張神醫就只對柳媽媽死纏爛打。
好女怕纏郎。
柳媽媽最後淪陷了。
沒人看好這對兒忘年戀,不少人勸解柳媽媽清醒一些,但是掉進愛情裡的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紀,都會死心塌地。
柳媽媽的死心塌地,最後換來了張神醫的不告而別。不僅是不告而別,他還帶走了柳媽媽的所有積蓄。
柳媽媽當場氣得吐了一口血!如今,還在病床上養病呢。
…………
…………
“你一會兒見了柳媽媽……”那姑娘領著齊顏來到了柳媽媽的病床前,猶豫了一下說,“如果她情緒激動了,你就不要再提及那個負心漢了……大夫說了,要讓她靜養。
“好。”齊顏點點頭。
那姑娘推門進去:“柳媽媽,今天覺得怎麼樣啊?”
“棉兒,是你啊。”床上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
齊顏跟著棉兒姑娘走到了柳媽媽的窗前。
“是我,我來看看你,今天按時吃藥沒有?”棉兒說著,將柳媽媽扶起來,往她身後塞了一個枕頭,讓她靠著。
“吃了。”柳媽媽說著,看向了齊顏,“這位是……”
“他,他酆京來了,想問你幾個問題。”棉兒說著,神情有些不自在。
齊顏往前一步,打量著病懨懨的柳媽媽,蒼白的臉色,凹陷的眼眶,懨懨又強打起精神的表情,完全是一個病重之人。
“您好。”齊顏說話小心翼翼。
“你想問我什麼問題?”柳媽媽說。
“就是關於張神醫的事情……”齊顏小聲說,“我家中有個病重的親人,想讓他去診治。”
柳媽媽聽見齊顏說張神醫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顫,等齊顏說完了,她開了口,聲音艱澀:“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那你有什麼線索沒有?”齊顏道,“比如說……他可能在哪裡?”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柳媽媽說著,閉上了眼。
齊顏見狀,猶豫了一下,她很像繼續追問,但是……顧忌到柳媽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