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兩隻燈籠,燈光昏暗,不死不活,像是不歡迎少夫人回家似的。
滿月嘆了口氣,說:“少夫人,你等一等。”
說罷,小丫鬟走上前拍門去了。
“誰啊?”守門的姍姍來遲。
“方叔,是我。”滿月說,“我跟少夫人回來了。”
“少夫人回來了呀?守門的眉梢挑了挑,也不急著開門,陰陽怪氣地反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啊?”
滿月皮笑肉不笑:“少夫人的行蹤,還要跟你彙報嗎?”
守門的嘴角僵了僵:“我一個看大門的,自然不用跟我彙報了,少夫人多厲害啊。”
說著,不情不願地開啟了大門。
齊顏走進去。
滿月跟那守門的道:“有燈籠嗎?”
守門的嘖嘖嘴:“少夫人沒回來,凌春院不會熄燈的。”
“路上暗。”滿月道。
那守門的聳了聳肩,不走心地回道:“抱歉啊,沒有了。”
“你……”滿月一臉不滿,要跟守門的爭執。
齊顏道:“沒有就算了。”
“可是,少夫人……”
“走吧。”齊顏道,“都走了這麼多次了,不會摔跤的。”
“還是少夫人明理。”那守門的雙手環胸,毫不掩飾語調裡的嘲諷,“都晚回來這麼多次了,路早就熟悉了,是吧?”
“你說什麼呢!”滿月皺著眉,“少夫人回來早晚,是你能置喙的嗎?”
“好了,滿月。”齊顏攔住自己的小丫鬟,“走了。”
“可是少夫人……”
齊顏淡淡道:“狗仗人勢的玩意兒,不用理會。”
滿月一頓,隨後瞭然了,衝那守門的冷哼一聲:“狗仗人勢的玩意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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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臉色難看的守門的,齊顏跟滿月往凌春院走去。
“少夫人!我還是覺得不解氣!”滿月氣鼓鼓道,“你是府裡的主人,他一個看門的,張著是跟夫人有些親戚關係,就敢這麼跟你說話!”
齊顏面不斜視,說:“他以前敢嗎?”
滿月一頓:“我們之前也回來晚過,他當時雖然不冷不熱的,說過兩句風涼話,但是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地嘲諷。”
齊顏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等著吧,他後面的主子應該又要作妖了。”
“少夫人,你是說夫人啊?”
“這和府裡,除了她這麼閒,還有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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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齊顏將謝纖纖忘了。
這個謝家大小姐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於齊顏都忽略她了。
深更半夜,謝家大小姐還沒睡覺,她看著面前的月牙兒:“你還挺能撐的嗎?”
月牙兒跪在地上,左右肩膀被兩個丫鬟按著,她此時渾身溼透,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大小姐,我沒有……”月牙兒嗓音嘶啞。
“還敢說沒有?!”謝纖纖道,“我沒想到,你能撐到現在!你還不承認嗎?!你就是想勾引我哥!”
月牙兒搖搖頭:“大小姐,我沒有。”
“沒有,你怎麼會在凌春院!”謝纖纖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想跟我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對不對!”
月牙兒咬著:“不是的,大小姐,我跟你解釋過了,我之所以在凌春院,是夫人送我過去的。”
“要不是你使手段,我娘會注意到你?!”
“我沒有使手段。”月牙兒咬著死嘴嗎,不承認。
“哼!”謝纖纖一甩手,“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承認,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孃的意思,我清楚的很!”
謝纖纖惡狠狠瞪著月牙兒:“你個賤奴!還沒收了那點風騷!還敢肖想我哥呢!”
月牙兒已經說得倦了,但是還是重複著:“大小姐,我沒有……我沒有……”
“看來,你是不想承認了,沒關係!本小姐,有一晚的時間跟你耗著!”
“來人!”謝纖纖一揮手。“接著用針刑!”
“是。”丫鬟捏著繡花針,緩緩靠近月牙兒。
“大小姐!請住手!”就在那針要刺進月牙兒的面板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謝纖纖抬頭一瞧,來的人是劉姑姑。
“你怎麼來了?”謝纖纖站起身,不滿地看著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