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說:“書局。”
“書局怎麼了?”滿月追問。
齊顏道:“謝夫人奪走我的書局。”
滿月口氣輕鬆:“少夫人,你不是說,這是公子開的嘛?由公子撐腰,夫人也沒辦法硬拿走的。”
“關鍵這不是謝傅奕開的書局。”齊顏按了按眉心,長長地嘆口氣,說道,“這是我的書局。”
“那也沒關係啊。”滿月笑盈盈地說,“公子對你那麼好,只要你一句話,這個書局,他一定幫你護著。”
齊顏輕輕嘆口氣,小滿月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當初開這個書局,就是為了擺脫謝傅奕,擺脫謝家……”齊顏按了按眉心,說道:“沒想到,現在還要謝傅奕的名義來保住書局。”
滿月聽罷,不在開口了。
齊顏又道:“還有一個月……”
滿月想了想,說:“是啊,還有一個月,公子就要回來了。”
“我的想個辦法。”齊顏自言自語。
“什麼辦法?”滿月追問道。
“現在,還沒想好。”齊顏說,“實在不行,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滿月望著齊顏,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齊顏不說了,揉了揉滿月的腦:“走啦,店裡那邊還要處理的。”
“哦!”滿月跟上齊顏。
…………
…………
齊顏來到店裡的時候,周濱已經將店鋪收拾地差不多了,門外掛上了謝客的牌子,他正在往新換的書架上擺放書籍。
昨天那個被燒燬的書架按照齊顏的意思,已經被處理了。、
周濱一回頭,熱情道:“早啊,老闆。”
“早。”齊顏走進書店,一起往書架上擺書。
“老闆,你不用在這裡幫忙。”周濱說,“剛才周捕快了,說讓你去一趟衙門。”
齊顏手上的動作沒停下:“是處置縱火的那人老闆吧?”
“是的。”周濱頷首,“周捕快說,巳時開堂,讓你準時過去。”
齊顏點點頭:“還有些時間,我想把這裡收拾一下。”
周濱也不再說什麼了,跟齊顏一起擺放書。
就在此時,店中走進來一個人。
“齊老闆。”那人喊道。
齊顏回頭一瞧,不是旁人,竟然是羅載。
“羅公子,你這麼來了?”齊顏站起身來。
“遠紅書局昨天出了這種事,我怎麼也要來看看。”
齊顏道:“沒什麼大事,火其實沒怎麼燒起來,放火的人已經被衙門那邊扣住了,今天就開堂審案。”
“我聽說,你差點兒被燒傷?”羅載問道。
齊顏搖搖頭:“我沒事。”
羅載打量她,點點頭:“你剛才說,今天開堂審案?”、
齊顏頷首。
“什麼時候?”
“巳時。”齊顏回道。
“你得過去吧。”
齊顏繼續頷首,作為被害者,她當然要去的。
“我跟你一起去。”羅載說。
“不用麻煩了。”齊顏道,“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我反正沒事。”羅載聳聳肩,開口說道,“順便也去看看,那個防火的瘋子長什麼樣。”
…………
…………
放火的老闆長得很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裡,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普通。
公堂之上,放火老闆跪在堂下,一雙眼睛如同一攤死水。
“馬全才。”審案的楊大人一拍驚堂木,“你故意放火,企圖戕害同行,險些釀成大禍,你認不認罪?”
“火是放的……”馬全才木楞楞說著,一雙眼又忽然看向了齊顏,“但是,這也不能全怨我!而是怨她!”馬全才一邊說,狠狠瞪著齊顏。
“你說什麼?”羅載站在齊顏的身旁,為她打抱不平,“火明明就是放的,你還有臉反咬一口?”
“要不是她逼人太甚!我怎麼會做出那種衝動的事情來!”
齊顏聞言:“我逼你?”
她怎麼不記得?
“我不就是找了幾個混混威脅了一下你嗎?”馬全才道,“你至於逼得我書局關門,以後生意都做不成嗎?!”
“我逼你?”齊顏更是詫異,她道,“你怕不是沒睡醒吧?”
“我清醒的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