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奕說著,聲音漸漸冷淡下來,“這一切,難道就這麼算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奧登回視謝傅奕,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謝傅奕說:“應該是你們要怎麼樣。”
“你難道是想我們給你賠禮道歉不成?!”奧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冷說道,“你不過是大齊一個做生意的!還想我們高貴的羅斯國貴族給你道歉?!”
謝傅奕不知可否,只是挑了挑眉梢,看著奧登。
“哼!”奧登狠狠跺腳,轉身就要走。
“奧登將軍,且慢。”這時候周謙開口了,他依舊是笑眯眯地,說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但是說出來的內容笑裡藏針。
“你還有什麼事?!”
周謙道:“沒事,只是想說,我算是領教了羅斯國的貴族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周謙說,“將軍你慢走。”
“哼!”
奧登輕蔑地瞪了周謙一眼,渾不在意他剛才的話,直接跟著塔塔爾走了。
屋裡,齊顏看向了謝傅奕。
一時間,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是話到嘴邊,看看一旁的周謙,又咽下去了。
齊顏衝周謙說道:“周大人,我們是不是能離開了?”
周謙不緊不慢,說:“少夫人,不留下看好戲嗎?”
“好戲?”齊顏不解。
一旁的謝傅奕開口解釋說:“一會兒,奧登就會回來了。”
“什麼?”齊顏詫異,“他會回來?”
“要打賭嗎?”謝傅奕問。
齊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回來的?”
謝傅奕笑了笑,說:“因為,守城官兵會攔住他。”
齊顏一歪頭。
…………
…………
如謝傅奕所說,不久之後,本來離開的奧登去而復返,臉色極其難看。
“姓周的!”奧登氣沖沖上前,上來就質問,“你不讓放行是什麼意思!”、
周謙倒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奧登將軍,有話慢慢說。”
“什麼慢慢說!”奧登一看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張口說道,“你趕緊給我寫一道放行文書!”
幽州跟羅斯過相鄰,要出幽州去羅斯國,需要知府大人的放行文書。
周謙理了理被奧登扯得皺巴巴的衣衫,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說:“奧登大人,文書呢,我是會寫的,但是不是現在。”
“為什麼不是現在!”奧登逼問,“你明明知道,我跟塔塔爾大人,我們急著走!”
周謙一攤手笑著,說道:“你們離開幽州去羅斯國,我理解你們著急。但是你們也要理解一下我啊。”
“理解你什麼!”
“謝公子因為被扣在我這裡幾天……”周謙說著看向了不遠處坐著喝茶的謝傅奕。
自從奧登進門之後,謝傅奕就一直不冷不熱看著他,就跟看猴戲似得。
“他怎麼了!”
周謙說:“他雖然就是一個做生意的,但是他做的是皇家生意,我們大齊總共三家皇商,其中謝公子家就是其中之一……羅斯國怎麼我不知道,但是在大齊,只要冠了上了“皇”字,那就不一樣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奧登性子急,直接打斷了周謙,“廢話少說!說重點!”
“好。”周謙捋了捋鬍子,說,“奧登將軍是個痛快人,我也不含蓄了,直說了吧……”
周大人笑了笑,咳嗽一聲,指了指一旁的謝傅奕:“奧登將軍,你給謝公子道歉。”
“什,什麼?!”奧登一雙眼睛因為吃驚瞪得滾圓,險些跳出來。
“你說什麼!”他一把揪住了周謙的衣襟,說,“你讓我給一個做生意的道歉!”
周謙依舊是保持著微笑:“是皇商。”
“想得美!”奧登說著,一把推開周謙,“趕緊給我開放行文書!不然!我滅了你幽州!”
周謙嘆口氣,又理了理被抓皺巴巴的衣服,說道:“你想滅了我幽州……也要回得去。”
說著,周謙又不僅笑了笑:“話說羅斯國跟大齊……已經和平了近六十年了吧?”
這次倒是換成了奧登愣住。
周謙捋了捋鬍子,像是回味兒似得,說道:“不知道我們兩國打起來……會怎麼樣呢?”
“你!!”奧登今日是連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