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按時服藥,一定會康復的。”
“什麼時候!?”齊顏又問。
“我不是說了嗎?具體的時間,要一邊治療一邊斟酌。”張神醫似乎並不將謝傅休的雙翼放在心上,他衝齊顏道:“該你了。”
齊顏道:“在這裡。”
謝傅休的屋子?
“對。”張神醫說,“就在這裡。”
齊顏猶豫了一下,走進了屋中。
屋中,謝傅休的雙腿上蓋著一張薄毯,屋中還殘留著濃郁的藥味兒。
“齊顏。”謝傅休衝齊顏點頭示意。
齊顏走到他身邊:“大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謝傅休道:“我很好,張神醫說了,我的腿一定能治好。”
“嗯!”齊顏重重地點頭,雖然張神醫說了不止一次能治好他,但是親耳聽謝傅休說出來,齊顏心裡還是說不出的激動。
“好了,齊顏。”張神醫打斷兩人,他努了努下巴,示意齊顏坐下。
齊顏跟之前一樣,在張神醫的面前乖乖坐下。
這次不同於之前,屋中只有齊顏與張神醫,這次謝傅休等人也在屋中。
“我們出去吧。”這時候,歐陽大夫忽然開口,說著,就要去推謝傅休的臉輪椅。
“不用。”歐陽神醫說著,拿起一根銀針刺入了齊顏的穴道之中。
他目不轉睛給齊顏針灸,同時開口說道:“留在這裡。”
歐陽大夫的動作僵住了,最後耷拉下肩膀,站在張神醫的身旁,看著他施針。
齊顏這邊,目光時不時掃向謝傅休。
謝傅奕衝她笑了笑,讓她安心。
齊顏看到心愛之人微笑,自己也不由揚起了嘴角。
不用於上一次的難受,這次張神醫施針,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
齊顏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不是那種被迫的入睡,像是太舒服了,躺在雲裡,讓人不由想要小憩一會兒。
“齊顏……”張神醫的聲音響起來。
“你跟大公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什麼時候認識的?
齊顏腦袋有些遲鈍,像是被人牽著手的孩子,那人牽著她去哪裡,她就懵懵懂懂跟去哪裡。
“我們在伽藍寺認識的……”
“什麼時候?”張神醫又問。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齊顏歪著頭,“還沒嫁給謝傅奕的時候。”
“具體的時間呢?或者說季節?”
“季節?”齊顏道,“秋天?”
說完,她也不是很確定,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齊顏忽然笑了笑:“嗯,是秋天。”
紅棉花開,灼灼的紅,謝傅休就坐在一樹明紅的紅棉樹下。
一身白衣,衝著她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會去伽藍寺呢?”張神醫又問。
“我跟齊清安去伽藍山上香祈福。”
“齊清安也在?”
“在。”
“那她見到謝傅休了嗎?”
齊顏頓住:“不知道。”
“你那時候是她的丫鬟,怎麼會不知道呢?”張神醫幫齊顏施針,聲音輕緩,說道,“齊顏,你在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想一想……”齊顏認真地想啊想啊。
沒有,沒有……
她的記憶裡竟然沒有那個畫面。
“不知道。”齊顏的表情閃過一絲痛苦,“不知道……”
“沒關係齊顏。”這時候謝傅休開了口,“想不起來,我們就不想了。”
齊顏聽見謝傅休的聲音,就像是渾身傷痛的人服下了麻醉劑。
她的眉心緩緩舒展,又恢復了平靜。
“齊顏,你跟謝傅休相處的時間長不長?”
“不長……”齊顏搖搖頭,說:“不長。”
根本就不長,要是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每天都能看見謝傅休。
與君朝夕共白頭,這是齊顏心裡最深的渴望。
“你很謝傅休在一起,什麼事情讓你印象最深刻?”
齊顏一歪頭,未語先笑:“跟大公子在一起每一刻,我都記得。”
張神醫聲音輕柔:“是嗎?”
“是啊。”
“在沒有進謝府之前,你見過謝傅休幾次?”張神醫又問。
“好多次……”
“最早那一次呢?”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