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月牙兒說，“你能不那麼喊我嗎？”
“喊你？”小余道，“是圓丫嗎？”
月牙兒揉了揉眉心，壓住眼角中的一閃而過的暴戾與陰森。
“可是這個名字……”小余一歪頭，說道，“是公子取得的啊，他讓我們每個人都這麼叫你。”
“公子不是沒在嗎？”月牙兒心裡都要煩死這個名字了，但是板上釘釘，她又不能置喙。
“可是……”小余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忽然身後傳來其他丫鬟的聲音。
“少夫人，您回來了？”
小余轉頭看去，只見齊顏進來了。
“少夫人！”小余也顧不得跟月牙兒說話了，笑盈盈地跟齊顏打招呼。
“你回來了。”屋門被開啟，洛十二站在門口，臉色沉沉看著齊顏。
齊顏差點失約，有些心虛。
“我回來了。”說著，走進了屋中。
洛十二將門關上，將滿月都關在了了屋外。
…………
…………
屋中只有洛十二跟齊顏兩人。
齊顏開口說道：“抱歉，今天有些忙……回來晚了。”
“回來就好。”洛十二道，“我們開始吧。”
“嗯！”齊顏點點頭，隨即又意識到了不對，“開始？”
怎麼開始啊？
“很簡單。”洛十二說著，拿起了桌上的茶盞，在齊顏不明所以的時候，高高舉起！
“砰！”摔得粉碎。
這個聲音驚動了，屋外的丫鬟。
齊顏眨眨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洛十二這是要唱哪出？
“你……”
在齊顏剛要發問的時候，洛十二又忽然掀了桌子，“噼裡啪啦！”杯盞碎了一地！
這個聲音已經驚動了凌春院所有的丫鬟下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丫鬟們湊到了齊顏的屋前，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都不敢隨意進去，而且……
眾人看向滿月。
誰都知道滿月是齊顏的心腹，她現在沒有動靜，其他丫鬟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你這是做什麼？”齊顏壓低了聲音。“”
“做戲。”洛十二也壓第了聲音，說道，“小妾頂撞正室，就可以被正室送出謝家！”
齊顏隨即瞭然了，之後，她又不僅笑了。
“這麼能夠呢？”齊顏說著，一把抓住了洛十二的領子。
十二不解。
只見齊顏深吸一口氣，起拔山河，大聲喊道：“放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食罰酒！”
洛十二：“……”
齊顏用口型跟洛十二道：“吵架。”
這竟然難住了洛十二，只見洛姨娘嚥了咽口水，難得有有些緊張似的。
“你！你放開！”洛十二也拔高了聲音，但是最後兩個字，聲音又不自在聲音小了下來。
她似乎沒跟人吵過架，或者說，沒有高身說過話。
齊顏面色古怪地看著洛十二，最後嘆口氣，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齊顏衝著門口喊道，“滿月！”
“是！”
滿月推開了齊顏的房門。
剛進去，差點讓迸濺的脆片紮了腳。
“少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把洛姨娘帶走！”齊顏臉色陰沉，像是被氣得不輕，“不許她在出現在凌春院！”
“是……”
滿月依言，要帶走洛姨娘。
“慢著！”齊顏又叫住了滿月，說道，“不！不僅是凌春院！把她送出謝家！我不想看到她了！”
滿月道：“少夫人，您的意思是讓洛姨娘去寺廟靜修嗎？”
“對！”齊顏惡狠狠瞪了洛十二一眼，做戲要做全套的，她道：“讓她精修一個月！好好學學什麼事尊卑有序！”
“是！”
滿月毫不客氣，將洛十二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洛十二回頭看了齊顏一眼，那眼神中的感激，之後當事者能看得懂。
…………
…………
“少夫人跟洛姨娘……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洛姨娘惹怒了少夫人，少夫人把她送了出去。”
洛十二前腳離開謝家，後腳謝家關於她的事情已經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