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著兩個食盒,一個是他收了謝傅奕的好處,幫謝傅奕帶進來的飯菜,一個是蘇琅帶進來的好酒好菜。
他帶來的那一個,謝傅奕沒動,他將蘇琅帶來的那個飯盒提了自己的牢房中。
“謝公子……”那獄卒道,“您不吃這一盒好菜啊?”
謝傅奕白了他一眼,並不想說話。
現在甭說是吃了,他看見就心裡鬱悶。
“謝公子……您要是不吃的話……”獄卒說著,不由吞嚥了幾下口水,“我幫您提出去?”
謝傅奕知道他什麼意思,所謂的提出去,也就是自己吃了。
“隨你吧。”謝傅奕說著擺了擺手。
“那我先提走了!”
說著,獄卒連忙將食盒提了起來,樂滋滋走了。
謝傅奕搖搖頭,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食盒,裡面的飯菜是蘇琅帶來的,謝傅奕嘆口氣,將頭上的玉簪中取下來。
玉簪是中空的,謝傅奕扭動一下,從裡面滾出一顆極小的藥丸出來。
謝傅奕捏著藥丸微微用力,藥丸頓時碎成了齏粉,之後,只見他將齏粉撒在了飯菜上。
齏粉沒有變化顏色。
謝傅奕輕輕吐了口濁氣。
雖然他也不想懷疑蘇琅,甚至齊顏,但是送來的飯菜,還是要十萬分小心。因為,對方能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
…………
…………
那邊,謝傅奕正在心情複雜地享受齊顏送過去的飯菜,這邊,獄卒提著他不吃的飯菜,來到了牢房前面。
“喂!”獄卒衝著看守牢門的另外一個獄卒揮了揮手。
“你怎麼又出來?”看守牢門的獄卒走了過來。
“給你看個好東西。”那獄卒說著,將手裡的食盒提了提,“今天醉仙居新做的飯菜,還有頂級好酒!謝傅奕不吃了!便宜我們兄弟了!”
“嘿!”那看門的獄卒搓手一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又是錢,又是好吃的!”
獄卒眉梢一挑:“那個蘇公子給了你多少?”
看門獄卒神秘兮兮一笑,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獄卒隨即笑道:“我們兄弟倆真是走了大運了!自從被調到這裡來,每天拿的錢,都快趕上月錢了!”
“噓噓!”看門的獄卒左右看看,說道,“隔牆有耳,咱們兄弟還是小心點兒。”
獄卒道:“這裡除了牢房裡的那些等死鬼!還有那些不開竅的其他獄卒!沒別人!”
說著,他將手裡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招呼著看門獄卒一起吃喝。
“這可是醉仙居的飯菜……”那獄卒掀開食盒的蓋子,甚至動作都帶著一些虔誠,只聽他咽咽口水,說,“一道菜,好幾兩銀子呢……”
“這酒是什麼好酒?”看門獄卒說著,拿出了裡面的酒壺酒杯。
酒壺精緻的如同女子的手腕。
“嘖!”看門獄卒撇撇嘴,“公子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喝酒用的酒壺就被,都是這麼娘裡孃的……”
“你管他呢!”獄卒說道,“只要酒好就行!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
“快給我嚐嚐!”看門獄卒有些迫不及待。
“你等等!我這不是正給你倒酒呢嗎!”
獄卒說著,幫看門獄卒到了一杯酒。
看門獄卒聞了一下,還沒喝,表情先陶醉了:“是好酒!聞著都不一樣!”
說著,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怎麼樣?”獄卒問道。
“好酒水!”看門的獄卒道,“真是好酒!”
“是吧?”獄卒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咱們兄弟,幹一個!”
“對,為咱們調到這麼好的地方……”
兩人舉起酒杯,碰了個響動。
然後一飲而盡。
看門獄卒一臉,滿足:“甭光喝酒,讓兄弟我也嘗一嘗醉仙居的……”
“菜”字還沒說出來,他驟然一頓。
“怎麼了?”獄卒正在低頭倒酒,忽然聽同伴沒了聲音,不由看去。
這一看!他倏然大叫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獄卒,身體僵直,七竅正在流血!
“你……”獄卒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正要呼救,此時,他赫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喉嚨裡像是別人硬生生塞進了一把砂礫!
不僅如此,身體也隨之動彈不得!就像是被無數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