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任跟嚴宜道來到謝傅奕的牢房前的時候。
謝傅奕揉著眉心,似乎是正在發呆……
“謝公子!”嚴宜道的聲音來拉回了他的神志。
謝傅奕一頓,隨即看了過去。
“嚴大人?”謝傅奕站起身來,笑了一下,又看到了一旁的江任,說道,“兩位大人,你們一起來,難道是又找到什麼新證據了?”
嚴宜道臉色緊繃,說道:“劉擎……你知道吧?”
“劉擎?你們是說劉牢頭吧?”謝傅奕稍微頓了頓,說,“我當然認識啊,剛才還見他來的?”
“他死了。”
“什麼?!”謝傅奕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即眉心緊皺,“大人,胡亂開玩笑可不好。”
“我說的是真的。”嚴宜道說,“他很可能是是因為吃了你的飯菜才死的。”
謝傅奕瞪大眼睛:“照嚴大人這麼說……是有人要毒殺我!?”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大理寺卿江任。
江任眉心緊皺,這幾天,他都沒有清閒過,人都瘦了不少!
“你跟我說一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江任道,“你的飯菜,怎麼會讓劉擎吃了?”
謝傅奕道:“是這樣的……”
他將蘇琅來看自己並給我自己帶了飯菜以及後面的事情跟江任都說了。
末了,謝傅奕說道:“我當時沒有開啟醉仙居的食盒。”
若是開啟,檢視一番,或許劉擎就不會被毒殺。
嚴宜道開口問道:“你跟蘇琅蘇公子,只是說了生意上的事情?”
“不然呢?”蕭謝傅奕一攤手,說道,“我跟蘇公子也並不算熟,若不是最近被我關在大理寺,影響了謝家的生意,進而又妨礙了蘇家的生意,蘇公子也犯不著來看我。”
“這點倒是真的。”一旁的江任點點頭,“蘇琅這件事,是我親自批准的。”
嚴宜道不好多說什麼,又道:“牢房中有飯菜,你為讓劉擎幫你出去帶?”
謝傅奕一臉哭笑不得:“嚴大人,你怕沒見過你們大理寺牢房的飯菜?若是你看到,不用嘗,就看那酸湯慘黃的賣相,我保證你現在就這麼說了。”
“大膽!”嚴宜道冷厲地呵斥,“牢房有規定!不能私自帶東西給犯人!”
“那您要問劉擎了。”謝傅奕道,“他收了我的銀子,幫我帶飯菜,我一直以為這是允許的。”
嚴宜道看著謝傅奕,臉色難看。
一旁的江任見狀,皺眉說:“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劉擎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話音落下,剛才的仵作急匆匆進來了。
“大人!”仵作衝著江任與嚴宜道行禮,說道,“查出來了。”
說著,不由掃了一眼謝傅奕,那意思,當著犯人的面,當不當說呢?
江任說:“沒關係,說吧。”
“是。”仵作拱手行禮,回道,“剛才,我把醉仙居的飯菜,酒食,一一餵給活物,發現,那毒物就在酒中。”
話音落下,嚴宜道跟江任齊齊看向了謝傅奕。
這下不要猜測了,對方就是衝著謝傅奕來的!若不是蘇琅正好趕來了給謝傅奕送了吃食,現在七竅流血的就是謝傅奕了。
謝傅奕這邊也瞪大了眼睛:“有人要殺我!?”
他說著,看看嚴宜道:“嚴大人!有人要殺我!”
嚴宜道眉心緊皺,懸針紋似乎都要刺進他的眉心中。
“你經商多年……”嚴宜道說,“可曾有什麼仇家?”
謝傅奕直言:“仇家稱不上,敵人算是有的,不過……生意上的敵人,就算盼著我家破人亡!那也只是心裡想一想,不會真的動手……畢竟都是生意人。”
他頓了頓,說道:“大人應該比我明白,除非是不共戴天之類的仇人,或者另有目的希望我馬上死的,才會在你大理寺眼皮子下毒!”
嚴宜道嘴唇緊抿,一時間無話可說。
因為謝傅奕說到了他的死穴上……有人要殺謝傅奕,在他們大理寺眼皮子地下動手!
…………
…………
此時的大理寺牢房外,四個獄卒正將劉擎跟張束的屍蓋上白布,往外抬走。
就在此時,劉滿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屍體,不甚在乎地問:“哪個犯人死了?”
“不是犯人。”抬著屍體的獄卒嘆著氣,說道,“是劉擎跟張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