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奕頓了頓,繼續說道:“三殿下被殺的時候,草民正在牢房中。”
皇上按了按眉心,緩緩閉上眼。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衝身後道:“劉易,你都聽見了。”
話音落下,只見劉易從御書房旁裡的小門走了出來:“回稟皇上,臣都聽見了。”
皇上努了努下巴,示意劉易看向謝傅奕,說:“那你有什麼要說的?”
劉易目光沉沉,走到了謝傅奕的身邊,說道:“謝公子,皇上剛才的誘惑,全部是我的疑惑,你已經回答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謝傅奕回視劉易:“所以是你在懷疑鶴隱衛?”
“你不也懷疑鶴唳衛?”
兩人一個鶴隱衛的老大,一個鶴唳衛的首領,就這麼看著彼此,不動聲色,卻又暗中較量。
皇上按了按眉心,說道:“朕不懷疑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皇上!”劉易衝聖上鄭重其事的行禮,“鶴唳衛絕對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
謝傅奕輕飄飄說:“鶴隱衛從沒有辜負過皇上的信任。”
話音落下,劉易斜了謝傅奕一眼。
謝傅奕站得板正腰直,衝著劉大人笑了笑。
皇上吐了一口濁氣,說道:“這件事,朕交給你們兩人去查。五天之內務必給朕一個交代。”
“可是皇上……”謝傅奕說,“草民現在還是戴罪之身……”
“你那件案子,江任已經查清楚了,只是走私鹽鐵,並沒有通敵謀反。”
“皇上明鑑。”謝傅奕拱手。
“總之,你們五天之內,必須給朕一個交代。”皇上道,“朕要知道,刺客究竟是什麼人!”
“遵命!”
“是!”
…………
…………
謝傅奕跟劉易是一起走出的御書房。
“謝公子。”劉易喊住謝傅奕,“真是恭喜了。”
謝傅奕慢悠悠停住腳步,不疾不徐:“何來恭喜?”
“恭喜你即將出獄。”
謝傅奕笑了笑:“早晚的事,不是嗎?”說著,看向劉易:“倒是……我為什麼會被抓緊大理寺……真是讓人費解。”
劉易面色不變:“有何不解,你走私鹽鐵是事實,被抓不冤枉吧?”
“不冤。”謝傅奕說,“但是,我是為誰走私的?錢最後到了那裡?劉大人會不知道嗎?”
說著,朝著身後看了一眼。
御書房就坐落身後,一如他的那位主子,只不過,九五之尊被歲月奪走了精氣神,御書房則面無表情,風雨不動如山。
謝傅奕說:“等了了皇上的事情,我可要好好查查這件事。”
劉易皮笑肉不笑:“是應該還好查查……”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頭也不會,朝著各自來的方向去了。
…………
…………
謝傅奕跟劉易離開了皇上的御書房,兩人不知道的,等兩人都離開之後,不一會,從內室中又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年紀輕輕,一張臉少年感十足。
“父皇……”六皇子衝龍椅上的皇上行了禮,問道,“您是打算將謝傅奕放出來嗎?”
皇上看著六皇子,輕輕頷首,浮腫的眼皮耷拉這,斂住眼底的光。
六皇子面露遲疑,說道:“可是,若是放走謝傅奕……鶴隱衛那邊就……”他話沒說完,欲言又止的,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向皇帝。
“朕池子裡的水已經渾了,既然已經渾了,就讓他更渾濁吧……”皇上眼皮子輕輕掀了掀了,聲音發啞,說道:“只有都行動起來了,朕才能看清,到底是誰在朕的身後搗鬼!”
六皇子拱手,一副謙遜受教的樣子:“父皇英明。”
皇上的目光慢悠悠轉向他:“老大,老二的死,你覺得是誰動的手?”
六皇子繃直了下巴,一字一頓:“現在,朝堂眾人,大多是在懷疑兒臣。”他毫不避諱,直言說道,“因為二哥三個相繼被殺害……兒臣成了最有希望,承繼父皇大統之人。”
這話若是給旁人聽到,定要驚呼六皇子大不敬!
承繼大統的事情,隨你心裡可以隨便怎麼想,但是嘴上,是不能說出來了的。
皇上這邊看著六皇子,神色淡定,不置可否,還示意六皇子繼續說下去。
六皇子一字一頓,繼續說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