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區別。
江任嘆氣:“但是你還有家人吧?”
侍衛微微一動。
江任說:“你好好配合大理寺,我幫你照顧好家人。”
那侍衛像是終於有了反應似得,緩緩抬起頭,看向江任。
江任回視著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那侍衛開口了,聲音嘶啞,活像是嗓子裡被人塞進了一把幹沙子:“一共有十幾個刺客……好像是十五個……我也沒看清……當時,當時我想保護殿下……可是……可是……”
說著,說著,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目光泛著猩紅:“可是!那些刺客太厲害了!我……我沒辦法靠近………我沒辦法……”
“所以,你眼睜睜看著二皇子被殺了?”
侍衛搖著頭:“我想過去保護殿下!那些人動作太快了!還有一個女人……她武功太厲害!我根本沒看清楚她的動作!她就殺了二殿下!那把劍一下子捅進了二殿下的胸口!”
“一個女人?”江任道,“你確定?”
“對方是個女人打扮!”侍衛說,“不過蒙著臉,我也不知道……我……”
他雖然受過訓練,但是現在,他保護的人在他面前真刀真槍被人殺了……一時間,這侍衛的記憶也有些混亂。
江任倒是難得不著急,說:“我明白了,對方是個女人……是不是也因為她是女人,所以讓你們掉以輕心了?”
侍衛一怔,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江任又問:“刺客還有什麼特徵嗎?”
侍衛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稍稍打起精神來:“武功極好,輕功很好……偽裝也一流……”
“這麼說,對方相當厲害?”
“對!”侍衛說,“我懷疑,他們就是刺殺三皇子那批人!”
江任不置可否,而是說道,“這件事,大理寺會調查的。”
之後,江大人又聯絡問了那侍衛好幾個問題,直到侍衛翻來覆去說的都是一個答案了,江任這才作罷。
“大人!大人!”就在江任讓衙差將侍衛壓下去的時候,嚴宜道急匆匆來了。
“大人!我聽說出事了!”嚴宜道跑的氣喘吁吁。
江任長長嘆口氣:“出大事了……”
…………
…………
此時的大理寺牢房中,謝傅奕似乎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謝公子該吃吃,該睡睡,小日子竟然過得還不錯。
直到任遠洋出現在他面前。
“任大人,早上好啊。”謝傅奕說。
任遠洋道:“已經是下午了。”
謝傅奕笑了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稻草,說:“山中無日月,牢中也差不多……”
說著,指了指腦袋上的天窗:“今天陰天,我睡得昏昏沉沉,都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任遠洋說:“申時了。”
謝傅奕頷首:“多謝,任大人提醒了。”
說著,兩人的交換了一個目光,謝傅奕慢慢悠悠說道:“所以,任大人,這個時間來我這裡,是因為什麼事啊?”
“問你一些事情。”任遠洋說。
“問吧”謝傅奕點著頭,一副,我很樂意配合的樣子。
任遠洋說:“你什麼時候見過劉滿劉大人?”
“劉滿?”謝傅奕說,“不就是昨天,他跟你一起來的,後來被抬出去的。”
“後來,他沒開看過你嗎?”
謝傅奕搖搖頭,說:“沒有啊。怎麼了?”
任遠洋道:“你最好說實話。”
“沒有就是沒有。”謝傅奕一攤手,“這有什麼好說謊的?”說著,他稍微頓了頓,戲謔道:“難不成,劉大人也中毒了?”
任遠洋說:“不知道,但是,劉大人失蹤了。”
“失蹤?”謝傅奕一頓,“劉滿?”
“對。”任遠洋說,“有獄卒昨天看見,他晚上來獄中,說是找你。”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