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道:“這個倒是沒喲聽說。”
小余送了口氣:“說實在的,少夫人把大小姐打成那樣,確實是有些……”
“有些什麼……”月牙兒試探地問。
小余說:“有些危險。”
“危險?”月牙兒道,“大小姐嗎?”
“當然不是,是少夫人!”小余直直看向月牙兒,“圓丫,我知道你以前在大小姐的身邊伺候,但是現在,你是凌春院的人,我們要事事向著少夫人的!”
月牙兒臉色微僵,但是隻是剎那的微表情,旁人看不出來。
“你說的對。”月牙兒說,“我不是關心大小姐,只是,見她被打的著實慘……你剛才說危險,少夫人危險嗎?”
“對啊!”小余說道,“大小姐什麼性格,你比我清楚……我覺的,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啊……”月牙兒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若是善罷甘休了,她就是不是謝纖纖了。”
“……”
…………
…………
第二日,月牙兒來到了謝纖纖的住處。
因為有傷在身,謝纖纖還在睡覺,曹婆子見到月牙兒,不由頓了頓。
“你怎麼來了?”
月牙兒雖然在凌春院伺候,但是謝夫人身邊人都知道,月牙兒是謝夫人派去來凌春院的人,所以曹婆子對月牙兒挺客氣。
“我來看看您。”月牙兒說。
“看我做什麼?”曹婆子說著,朝著謝纖纖的住處看了一眼,然後帶著月牙兒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月牙兒,你是不是有事?”
月牙兒道:“大小姐傷的重不重?”
“哎。”曹婆子說起這個,就恨的牙癢癢,“齊顏下手太黑了!你沒見大小姐腦袋上的包……哎呀……”
“是歐陽大夫診治的?”月牙兒忽然又問。
“是啊。”曹婆子說,“吃了歐陽大夫幾服藥,大小姐不噁心嘔吐了,說頭上的包也不疼了,現在還在睡覺呢。”
“這麼看來,歐陽大夫倒是盡心盡力照顧小姐呢……”
曹婆子一甩袖:“他是府上專用的大夫,不盡心盡力,早就退了他了!”
月牙兒道:“吃了歐陽大夫的藥,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其他症狀?”曹婆子一直時間不明白月牙兒是什麼意思。
“你在想一想……”月牙兒說,“歐陽大夫的開的藥,小姐喝下了,就沒有其他的症狀嗎?”
“沒有啊。”曹婆子說,“恢復的很好,就是……”
她忽然頓了頓。
“就是什麼?”月牙兒連忙問道,一眨不眨地看著曹婆子。
“就是愛睡覺了。”曹婆子說,“昨天吃了藥就睡下了,到現在還沒睡醒呢!”
“這樣啊……”月牙兒自言自語了一句。
“是有什麼事嗎?”曹婆子不禁問道。
“沒什麼……”月牙兒擺擺手,“就是,我可能無意之間發現了一些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事?”曹婆子連忙追問。
“之前,府裡不是一直再傳少夫人紅杏出牆嗎?”月牙兒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曹婆子的眼睛一亮:“是有這麼回事!”
“後來,因為傳出了說要換丫鬟,所以……大家也就忘了這件事了……”月牙兒又說。
“對!對!”曹婆子不住點著頭,直覺下面月牙兒說會是重點!
“大家都說少夫人紅杏出牆,但是,都不知道少夫人紅杏出牆的物件……”月牙兒說。
“你知道!”曹婆子直勾勾看看月牙兒,就跟一個貪婪的強盜,盯著一筐金銀。
“也不能說是知道吧……”月牙兒笑了笑,話家常似的,說道,“就是,我昨天,在凌春院的門口,看到歐陽大夫了。”
“歐陽大夫?!”
“是啊。”月牙兒說,“我知道,他是來給小姐治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靈池院離開之後,他就去了凌春院,我以為他是給少夫人看病的,但是,她人沒進去,就是在門口跟滿月問了少夫人的情況,然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的……”
“我明白了!”曹婆子面露兇光,“我明白了!”
月牙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就是覺得歐陽大夫有些奇怪……”
“這哪裡只是奇怪!?”曹婆子撇撇嘴,“是很奇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