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醫聞言，不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歐陽大夫。
歐陽大夫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嚥了咽口水：“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吧……這麼不說話，怪嚇人的……”
“你……”張神醫咬了咬嘴唇，口氣冷硬，“你對齊顏，難道……”
“難道什麼啊？”歐陽大夫一下子坐起身來，低吼道，“你還想我活不了？！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看！謝傅奕有多喜歡齊顏，你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會跟齊顏有曖昧呢！你想傅奕殺了我啊？！”
“沒有就好。”張神醫說著，輕輕鬆了口氣，隨即又道，“你以後，離少夫人遠一些。”
“我什麼時候離她近過啊？”歐陽大夫扶額，“真不知道謝纖纖是怎麼想的。”
“不用管她是怎麼想到的。”張神醫說，“她會為了自己的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歐陽大夫一聽，連忙按住張神醫的手，連道：“你想作什麼？”
“以牙還牙。”張神醫說。
“不用，不用。”歐陽大夫道，“我今天在靈池院受的為難，我自己討回來。你不用管啊。”
“你才不用管。”張神醫抽回自己的手，雙手按住歐陽大夫的肩膀，將人按在了床上，“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給我。”
“交給你，我才不能好好休息啊。”歐陽大夫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有分寸……”
“你什麼分寸啊……”歐陽大夫按著眉心，“三年前，我給一個醉漢包紮傷口，他只是喝醉了，不小心弄傷了我，你廢了人家一隻手……”
張神醫面不改色，說道：“你好心幫他，他反過來傷你，我只要他一隻手，是輕的。”
“他喝醉了，知道什麼？”歐陽大夫簡直頭疼。
“這不是理由。”張神醫說，“但凡傷害你的，我都不會放過！”
歐陽大夫扶額：“我只是皮肉傷……”
“我知道。”張神醫道。
“所以……”歐陽大嘆口氣，說道，“你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張神醫皺了皺眉。
歐陽大夫連忙都：“師父教我們治病救人，可沒教我們怎麼殺人……”
“我知道了。”張神醫道，“不會弄死她們的。”
歐陽大夫：“真的不會出人命？”
“我跟你保證，不會。”張神醫說著，將歐陽大夫按下去，“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你保證過的，不要忘了。”歐陽大夫還是不放心。
“嗯，我不會忘。”張神醫說著，哄小孩似的，幫歐陽大夫蓋上了被子。
歐陽大夫還是不放心，喋喋不休：“你……”
“師兄。”張神醫低聲喊道，“睡覺了。”
歐陽大夫一愣。
師兄……
他家師弟好多年沒有這麼喊過他了。
“睡覺了，師兄。”張神醫又道。
今天還一下子喊了兩聲……歐陽大夫望著張神醫，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
…………
…………
歐陽大夫困了，正在休息，齊顏這邊回到了凌春院，也有些餓了。
“滿月。”她衝著外面喊了一聲。
“少夫人！”回答她的不是小滿月，而是小余，小丫鬟笑盈盈地問道，“您有什吩咐？”
“滿月呢？”齊顏看著進門的小余，不僅往她身後看幾眼，尋找小滿月的身影。
“滿月出去了。”小余道。
齊顏問：“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小余回道，“剛才，不知道怎麼了，急匆匆就出去了。”
“急匆匆……”齊顏一歪頭，滿月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少夫人，滿月不在，您吩咐我也是一樣的。”小余自告奮勇道。
“我沒事。”齊顏說，“就是有些餓了。”
“少夫人！您稍等！”小余連忙道，“我這就讓廚房幫您準備茶水點心……還是說，你想吃什麼小菜？我讓廚房幫您做！”
“不用這麼麻煩。”齊顏擺了擺手，說道，“廚房有什麼，就端什麼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