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信任張神醫,這跟信任的關係也不是很大,她讓張神醫在自己身上施針,這是她跟張神醫的約定。
張神醫治好謝傅休的腿,她任由張神醫在自己身上施針。
齊顏捂住了自己心口,低聲問道:“您有什麼辦法嗎?”
“什麼?”老大夫一愣。
齊顏說:“阻止我忘記一個人。”
老大夫更是不解了。
齊顏解釋說:“自從張神醫在施針之後,我對一個人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我擔心,我最後灰會徹底忘了他。”
老大夫說:“按理說,安魂九針是治療人的失心瘋的,不會讓人遺忘一個人……”
齊顏按了按腦袋,還想說什麼
“少夫人!我來了!”這時候,小滿月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
齊顏不由看向她,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
滿月說:“我忘了把藥方擱在哪裡了,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說著,小丫鬟將藥方拿了出來,遞給了老大夫。
那老大夫接過藥方之後,微微一愣:“哎?”
“怎麼了?”齊顏說。
“這個方子,是剛寫的嗎?”老大夫道。
“不是啊。”滿月說,“您怎麼會這麼說。”
“墨痕還有些新。”老大夫說道,他經常開方子,對於這個比較熟悉。
滿月抓了抓後腦勺,說道:“大夫,是不是因為,我放方子的地方,有些潮溼的原因啊?”
“原來是這樣的。”老大夫說,“方子放在潮溼的地方,確實會這樣。”
說罷,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滿月說:“您趕緊看看,看看藥方是不是哪裡有錯。”
老大夫低頭,認認真真看著張神醫開的藥方,從第一味藥看到最後一味藥,劑量也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樣?”齊顏問。
老大夫說:“方子就是普通的方子,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不是啊……”
那老大夫若有所思,緩緩說道:“按理說,如果張神醫在給你施安魂九針……”
“啪嗒。”一聲破碎聲打斷了老大夫的話。
只見本來要倒茶喝的滿月,手裡的茶盞掉了。
“滿月?”齊顏看向她。
“手滑了。”滿月輕輕吞嚥一下,說道,“您剛才說什麼?安魂九針?”
老大夫說:“你給你家少夫人梳頭,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滿月一臉迷茫。
齊顏說道:“我的腦中有幾根銀針。”
那老大夫又補充了一句,說:“還不是一次性刺進去的。”
“少夫人,您說什麼?!”小丫鬟瞠目結舌,滿臉詫異地看著齊顏,“你的頭上有針?在哪裡?多長?你沒事吧?”
,滿月一連串的詢問,讓齊顏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一旁的老大夫嘆口氣,說:“你沒發現情有可原,畢竟那針很細,不扒開頭髮仔細看,是注意不到的。”
“少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滿月道,“您到底有事沒有?”
齊顏說:“暫時沒事吧。”
“什麼叫暫時啊?”滿月緊張地看著齊顏。
齊顏道:“這,明天要問問張神醫了。”
…………
…………
從老大夫那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齊顏按著隱隱作痛的鬢角,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陣。
眼看凌春院就在眼前,齊顏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已經開始黏在一起了。
“少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小余急匆匆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齊顏不禁問道。
“大小姐來了。”小余說道。
“謝纖纖?”
“恩恩!”
“她來做什麼?”
“說有事情跟少夫人商量。”
“現在?”齊顏看著天空的月亮,有什麼事需要大半夜的商量?
“大小姐來了大半個時辰了。”小余說,“您前腳離開沒多久,她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