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了,膝麻木了,可又必須回到靈池院,要怎麼辦?”
林兒眨了眨眼,想了想,回道:“爬,爬著回去?”
“所以咯。”滿月一聳肩說道,“衣服的前面一定是破的。”
林兒恍然大悟,滿月已經弄好的衣服,然後,很熟稔地從頭上抽出了簪子。
這是齊顏送的玉簪,滿月看著那玉簪,目光駐留了片刻,眼中流淌過情不自禁的溫柔。
“玉簪不行。”滿月說著將玉簪插回了自己頭上,她看向林兒,“把你頭上的銀簪接借我一下。”
林兒不解其意,但是還是乖乖地將銀簪取下來,遞給滿月。
跟玉簪的圓潤剔透相反,銀簪是堅硬又鋒利的,在月光下,發著森森寒光,宛若窄細的匕首。
“滿月,你用銀簪子做什……”林兒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見滿月忽然用那銀簪子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你做什麼?!”林兒又驚又嚇。
“你的膝蓋不見血,這事過不去。”滿月說著,一隻手擦了手臂上滲出的鮮血,抹在了林兒的膝蓋上,“但是又不能讓膝蓋真的受傷,所以只能這麼做。”
林兒瞠目結舌,低頭看著滿月。
“看我是怎麼做的。”滿月一邊說,一邊教她,等了一會兒,林兒的膝蓋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嚇人的傷口,情況好似很嚴重似的。
“血會乾涸。”滿月站起身來,將簪子遞給林兒,說道,“你到了靈池院附近,劃破自己的手臂,按照我的方法,把血擦在傷口上。”
林兒嚥了咽口水,看著滿月,聽她繼續囑咐道:“記得,你到了靈池院要爬一段路,爬的時候,儘量用力去蹭衣服,讓它多沾些泥土。”
“我,我知道。”林兒點了點頭。
“然後,最後一步,快到了凌春院門口,你不要進去,你就在門口裝昏倒,只能小小昏一會兒,不能給謝纖纖找大夫的機會。”
林兒苦笑一聲:“她不會找大夫的,她說過,下人不配看大夫……”
滿月說:“那更好了,你就藉此,在床上裝病,然後不僅能躲過一劫,還能避開謝纖纖一段時間。”
林兒嚥了咽口水:“行得通嗎?”
“絕對行得通。”滿月保證說,“這種虐待下人的主子,最喜歡用的方法就是冷處理,讓下人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