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齊顏直直看著滿月:“你說,你不認識謝傅休?”
“嗯。”小丫鬟點著頭,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他是謝府的大公子啊!”齊顏的心裡越來越慌,強調著說道,“他就住在朝夕院,是謝傅奕的雙胞胎哥哥……他……”
“少夫人,您在說什麼啊?”滿月說道,“謝府就一個公子啊。”
“不可能!”齊顏搖著頭,“不可能!滿月,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不許在繼續下去了。”
“可是少夫人,我說的是真的啊,真的沒有謝傅休這個人。”
“真的沒有謝傅休這個人……”
滿月的話像是詛咒一般,在耳邊陰魂不散。
“真的沒有想謝傅休這個人……”
“真的沒有謝傅休……”
“住嘴!住嘴!”齊顏捂著耳朵,大喊一聲。
“少夫人,少夫人?你沒事吧?”滿月輕輕拍著齊顏,“少夫人?你做噩夢了?”
齊顏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瞳孔渙散,衝著雪白大的床帳。
“少夫人?”滿月耳朵聲音穿過了重重水幕,到了耳中,不甚真切。
“少夫人,你沒事吧?”
齊顏訥訥地轉過頭去,頭昏腦脹,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現實還是陷在夢境中。
“少夫人?”滿月的聲音一點點清晰了。
齊顏像是被蠍子蟄到了一半,倏然坐起身來,一把抓住滿月胸前的衣襟:“有謝傅休這個人!”
“少,少夫人?”滿月一臉詫異加不解,“您怎麼了?”
“有謝傅休這個人!”齊顏一字一頓,“他就住在朝夕院,他是謝家的大公子!他……”
“我知道啊。”滿月說,“大公子就是住在朝夕院啊。”
齊顏一頓。
“少夫人,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齊顏一點點鬆開了滿月:“現在是夢裡,還是現實?”
滿月安撫著齊顏,說道:“是現實,少夫人,你剛才做噩夢了,一直喊叫,我剛把你喊醒。”
“噩夢……”齊顏抬手,額角全是冷汗。
誰又能保證現在不是噩夢呢?齊顏抬手掐了自己一把,疼。
她終於鬆了口氣。
“少夫人,喝點水吧?”滿月端著茶盞,走到齊顏面前。
齊顏喝了水,稍微好受一些了,腦袋也不似剛才那般渾渾噩噩了。
“少夫人,還要喝嗎?”滿月接過齊顏遞來的空茶盞,問道。
齊顏擺擺手,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辰時了。”滿月說,“少夫人,要準備早飯嗎?”
齊顏說:“不著急,張神醫今天說來,來了嗎?”
“已經來了。”滿月回道,“現在在朝夕院呢,您要去朝夕院嗎?”
“不用了。”齊顏說,“我在凌春院等他吧。”
“那,要吃早飯嗎?”滿月說。
齊顏沒什麼,胃口搖搖頭:“我不餓。”
滿月勸說道:“少夫人,你還是多少吃一些吧,每次被張神醫施針之後,你都要昏迷好長時間,吃點東西的,對腸胃好。”
齊顏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她不在乎這個,衝滿月說道:“那聽你的。”
滿月開心,說道:“那我讓廚房這就準備。”
“想等一等。”齊顏按著鬢角,說道,“幫我把書店的賬本取過來。”
“現在看嗎?”滿月不由反問。
“是。”
“可是,少夫人,你剛剛從噩夢裡醒來……”
齊顏說:“沒事,你去取過來,都取過來。”
見齊顏這麼堅持,滿月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說:“好的,少夫人,那你等一等啊。”
小丫鬟辦事很利索,不一會兒,齊顏的賬本就被取來了,一共六本。
滿月將賬本整整齊齊擺在了桌子上,衝齊顏說:“少夫人,我拿來了。”
齊顏道;“嗯,你先下去吧。”
…………
…………
這邊滿月離開了屋子,屋中只剩下齊顏一個人,她坐在了桌子前。
桌上放著齊顏的賬本,還有一個算盤,以及筆墨。
齊顏抽出了最中間的一個賬本,盯著看著許久,鬼使神差的,她又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痛覺再一次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