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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奕為了救齊顏,被壓斷了腿!於是不得不坐輪椅。
謝夫人知道這件事後,氣勢洶洶來到了凌春院找齊顏算賬!
“你這個掃把戲!才嫁到我們家多久!就害了我兒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齊顏甚至都能回憶起當時謝夫人氣勢洶洶,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娘,齊顏也是因為才爬上去地。”謝傅奕坐著輪椅,不輕不重說了一句,“都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調,你就不要責怪齊顏了……”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幫齊顏解了圍。
“你說怎麼辦吧!”謝夫人雖然不明著懲罰齊顏了,但是看樣子,暗地裡不會就這麼算了。
齊顏縮了縮脖頸,沒敢說話。
謝傅奕倒是開口說道:“那要不走這樣吧……讓齊顏在凌春院伺候吧。”
“就這麼算了?”謝夫人明顯覺得這個懲罰太便宜齊顏了。
謝傅奕道:“丫鬟下人都撤出去,只讓齊顏手把手伺候我,行不行?”
謝夫人皺眉:“這還是太輕了。”
“不輕了。”謝傅奕說,“手把手伺候一個腿腳不便的病人,對齊顏來說,這個不輕鬆呢。”
最後,就這麼定下了。
齊顏在凌春院照顧謝傅奕,獨自一人照顧謝傅奕。
那時候的齊顏的笑著的,雖然要伺候一個病人,但是那個人是謝傅奕,只有她跟謝傅奕……或許謝傅奕不知道,那段時間,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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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顏站在假山下面,往事在腦中一一閃過。
自己照顧謝傅奕的時候,發生的任何一件事,她都清楚地記了起來。
坐在輪椅上的謝傅奕,少了一份平時裡的桀驁飛揚,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溫柔。
那時候的謝傅奕像極了謝傅休……
謝傅休!
齊顏的心臟像是被誰狠狠攥了一把,她從昏昏沉沉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謝傅休!
這個名字刺激的她腦袋開是抽疼!如果起初只是刺痛!那麼閒現在就是鈍痛!像是有誰拿著鐵鑿,一點點鑿開的她的腦袋!有像是誰拿著一把鈍刀,在她心口割肉!要將她藏在心裡深處的謝傅休,就怎麼活生生地從心裡剜走!
“不要……不要……”
齊顏開始恐懼,如果之前是不信,是牴觸!現在則是深深的恐懼。
像是一灘黑水,將她淹沒,口鼻也被黑水灌進去!簡直要將人活生生溺死!
“不要!”齊顏想要歇斯底里地喊!但是去沒有了力氣。
她只能跟一隻受傷的小貓兒似得,嗚咽,低低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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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是的……不要……”
此時的凌春院中。
謝傅奕抱緊臉色發白的齊顏,齊顏渾身冷汗,汗水溼透了衣衫,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是的。
謝傅奕不敢懈怠,緊緊抱著她,又擔心自己的手臂弄疼他,時而松,時而緊,謝傅奕的雙臂已經麻木了,但是他不敢鬆手。
“你已經抱了她六個時辰了。”張神醫此時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外面已經黑漆漆的天色,衝謝傅奕說,“少夫人這個樣子要經歷三天,三十六個時辰呢,你要一直抱著她啊?”
謝傅奕沒回答,但是從他的眼神來看,答案案是肯定的。
張神醫輕輕嘆了口氣:“那你抱好了,我要施針了,接下來,安魂九針要進入第二個階段了。”
謝傅奕聞言,雙目有些發直,看向張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