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找的藉口?兩人總覺得,似乎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畢竟,小姐(娘娘)的個性,出乎尋常的惡劣。
她對上軒轅無傷深沉的眼眸,挑眉輕笑:“而你呢,就這麼不巧,偏偏兩者都佔了,你說,如果和你做朋友,我們倆走在一條路上,百姓是看你呢,還是看我呢?”
毒!好毒!
清風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第一次發現,莫筱苒那張嘴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大概天底下只有主子才能與她比上一比了吧?
軒轅無傷眼底掠過一絲危險,單手輕輕敲打著花梨木椅的扶手,響聲清脆,極有旋律,他嘴角的笑始終未曾變過,還是那副妖嬈動人的模樣,可那雙幾近成黑的丹鳳眼,卻是如同深淵般冰冷,如同毒蛇般陰狠,可怕。
“好口才,實在是讓我佩服不已啊。”良久,他才莞爾一笑,似根本沒把莫筱苒的話放在心上,一副不要臉不要皮,笑靨如花的模樣。
莫筱苒嘴角一抽,最近她怎麼老遇見些臉皮堪比城牆的人?一個白青洛,現在又一個此人!她無力的嘆了口氣,“說實話,像你這樣的危險分子,我真的很難和你做朋友,這條命,我很愛惜,暫時還不想莫名其妙的丟掉。”
“你不會死,”軒轅無傷對上莫筱苒略帶試探的眼神,邪肆的笑道:“至少暫時不會。”
在他對她的興趣還沒有徹底消失之前,他不會放任任何人要了她的命去。
所以……
眼底一抹異樣的微光微微閃過,請盡情的,不留餘力的討好他,滿足他,娛樂他吧。
暫時不會?莫筱苒聞言,心底倒是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但,她相信,此人現在這句話是出自內心的,看來,短時間內,她性命無憂了。
莫筱苒斂去了眸中的冷冽,緩緩點頭:“既然這樣,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無傷,我叫無傷。”拋去了姓氏,他緩慢的開口,“你呢?”
就不信他真的不知道,莫筱苒嘴角一抽,也聽出,這無傷的名字,只怕是假的,嘴角一彎:“我叫莫少尚,真巧都有一個尚字。”
他們兩人皆笑得群魔亂舞,可清風和小竹卻只覺得冷,房間裡的溫度彷彿在瞬間下降,由盛夏進入了寒冬。
“你是狀師?”軒轅無傷咬重了狀師兩個字,據他的瞭解,似乎東耀的狀師必須參加科舉,心思一轉,聯想到前日探子打聽回來的訊息,心底已是瞭然,看來她身邊的隱衛進入戶部,就是為了修改名單吧?
莫筱苒微微頷首:“是啊,我是狀師。”她刷地一聲抽出腰間的摺扇,開啟,風度翩翩的扇動幾下,微風拂面,吹得她兩鬢的秀髮隨風亂舞。
“那你對紫嫣的案子相比是胸有成竹了?”軒轅無傷試探性的問道,眼底流光溢彩,審視的視線如針般,落在莫筱苒的身上。
她微微挑起眉梢,滿臉自信:“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只要她出手,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
軒轅無傷定定的看著她此刻光芒萬丈的神情,眼眸微微顫動,許久才道:“那我拭目以待。”
“你可以期待更多。”莫筱苒牙尖嘴利的回了一句,嘴角的笑分外妖嬈,背後彷彿有百花正在齊齊盛開。
小竹的視線不斷遊走在他們二人之間,一個笑得妖嬈,一個笑得嫵媚,卻讓她心底發寒。
等紫嫣準備好後,莫筱苒才領著清風和小竹離開臥房,軒轅無傷很自覺的跟了上去,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讓他意外多少次。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青樓出發前往大理寺,一路上,不少百姓認出了紫嫣,畢竟她可是樓裡的紅牌姑娘。
“那不是怡紅樓的紫嫣嗎?”
“會不會是被哪戶人家給贖走了?你看看,她身邊的幾個公子非富即貴啊。”
“嘖嘖嘖,就算進了門,不也是當暖床的婢女?”
……
百姓們朝著紫嫣指指點點,她卻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早就該明白,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不論如何,不論旁人怎麼看,她也必須要走到底。
莫筱苒不忍的嘆了口氣,略帶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世人笑你太瘋癲,你也只能笑世人看不穿了,對不對?”
紫嫣當即一愣,呢喃著這句話,愈發覺得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知己,遇到了良師,遇到了她做夢也不敢想的良人。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軒轅無傷在後方輕輕呢喃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