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藍色的裙子。
一陣忙亂的腳步聲響過,太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怎麼才來?”白墨陰霾著臉,渾身冰冷的氣息彷彿將房間裡的溫度都降到了零度以下。
望著她蒼白,充滿了痛苦的的臉孔,鮮血浸染的裙子面積越來越大,他的心就好像被魔爪箍住了,痛得喘不過氣來。他已經點了她身上的要穴幫她止血,但是血依然不停地浸染著裙子,然後是被單。
太醫望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敢說話,匆匆放下藥箱,直奔病床上的人兒。
白墨站在病房外,一刻也沒離開,如果可以,他好想在裡面陪著她,就算不能幫她分擔她的痛苦,至少可以瞭解她的情況,安慰她的心情,但是,他不可以時間過得如此緩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長,他在過道上來來回回地徘徊,都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了。
太醫無聲地開啟門;一臉黯然地站在門口,白墨立時一個箭步衝上去;問道:“怎麼樣?”
太醫眼皮也不敢抬,甚至都不敢看白墨陰霾的眼睛,嚥了咽口水;艱難地說:“你放心,大人沒事。”
他低下頭沒繼續說下去。
“小孩呢?聯要知道孩子有沒有事?”太醫的吞吞吐吐惹火了白墨,他猛地用力揪住他的衣領,簡直就要殺人,他知不知道他心裡有多著急啊?
太醫沉默不語,不敢看他的臉,白墨的心一陣陣下沉,彷彿瞬間堵上了厚厚的一層鉛,沉重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狠狠地將大醫推開,顧不得太多的豈諱,直往裡面奔去。
房間裡一片死寂,莫筱臉色蒼白地靠著床,目光空洞,神情麻木,眼淚無聲地沿著她的臉頰流下。
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