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濤一愣,原來這叫做桑巴的人也能聽懂普通話,笑著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桑先生!”
桑巴似乎不太懂賀濤伸手的意思,只是和他一樣伸出右手便不再有其他動作,cāo著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洪聲道:“你好賀先生!”
賀濤一愣,沒想到桑巴這人長得不怎麼粗壯魁梧,嗓門卻這麼大;說話聲跟洪鐘似的,握住桑巴伸出的手晃了兩下說道:“麻煩你了。”
“賀先生別介意;桑巴就是個大嗓門;你們聊著,我出去看看午飯好了沒有。”鍾伯適時地開口說道,繼而轉身出了木屋。
“坐”看著鍾伯出門後,桑巴說道,只是這說話的音量有些大。。。
賀濤坐下後便和桑巴談了起來;直到鍾伯和一個女人進了木屋;帶來飯菜後兩人才停下交談;飯桌上賀濤又說明了想到那埋骨灰的地方看看;而桑巴則擔起了臨時導遊的活兒。
吃過飯後,賀濤和桑巴帶著一把鋤頭,沿著村子的另一邊的小路上了山。
據桑巴回憶,當年那些骨灰就埋在附近的山頭上,只是這幾年山上都長滿了樹木,估計不怎麼好找。
差不多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兩人有些疲憊地地停在了一個山坡上。
“差不多就是這裡了,山坡下面的林子裡應該就是了。”環看四周後,桑巴說道。
聽桑巴這一說,賀濤差點暈倒,這一路上,賀濤時不時的問桑巴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桑巴總是一句“差不多了,快了快了”,可這一走就是兩個多小時,一路上那時石林遍佈,雜草叢生,幾乎就沒什麼平地可走,現在桑巴又這麼一說,賀濤頓感天昏地暗,把鋤頭扔一邊,一下坐在了山坡上。
“我說桑大哥,你就直接跟我說了吧,還要走多久?”賀濤反手撐在地上,喘氣道。
桑巴撓了撓頭:“我記得是在這裡,那地方附近有幾塊大石頭,應該在下面的樹林裡。”
賀濤無語。。。
兩人在山坡上休息了一會兒後;賀濤做了個深呼吸;用力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對著躺在不遠處的地上;閉著眼睛,嘴裡叼著根小草的桑巴喊道:“桑大哥,走吧。”
“哎,走嘞!”聽到叫喚,桑巴單手一撐,翻身站了起來,看得賀濤暗歎厲害。
兩人扛著鋤頭走到山坡下的樹林裡便一左一右分了開來,往樹林深處尋去,尋找桑巴說的幾塊大石頭,為了不至於迷失在小樹林裡,兩人分開的距離並不遠,差不多七八十米左右,要是誰找到了就大喊一聲。
只是找了沒多久,就傳來桑巴那的喊聲:“嘿,我找到了。”
賀濤連忙循著聲源跑了過去,桑巴就在不遠處,身旁是幾塊被風雨侵蝕得表面平滑的大理石。
“桑大哥,是這兒嗎?”賀濤走到幾塊大石頭旁問道。
桑巴似乎很高興,笑道:“沒錯,就是這裡,我認得這幾塊石頭,骨灰就埋在那。”說著手指往石頭堆的右邊指了過去。
賀濤暗鬆了口氣:“那行,現在就開始挖吧。”
就這樣,兩人揮著鋤頭在石頭堆附近挖了起來,可是,挖了半天,把三米內的地方挖了個遍,愣是什麼東西都沒挖到,賀濤懷疑桑巴記錯了地方,詢問道:“桑大哥,會不會錯了,這都挖了一米多深了,不可能埋這麼深吧。”
桑巴皺眉,肯定道:“不會的,這地方我記得很清楚,不會錯的。”
見桑巴這麼肯定,賀濤也不好說什麼,無奈道:“要不,往旁邊一點挖吧!”
隨後,兩人又在剛挖的大坑旁邊繼續挖了下去,可是,結果和之前一樣,除了幾塊石頭外,什麼也沒有了。
“真是邪乎,明明記的是在這裡,怎麼就沒有呢,難道挪地兒了?”桑巴握著鋤頭,站在剛挖的一米深坑裡,百思不得其解。
賀濤也停了下來,扶著鋤杆,再次問道:“桑大哥,你真確定是在這?”
桑巴斬釘截鐵道:“肯定是這裡,當時骨灰就是我埋的。”
聞言,賀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桑巴說的話:“什麼?骨灰是你埋的?”
“是!”桑巴回道。
賀濤一頓白眼:“你怎麼不早說啊!”
桑巴:“你也沒問啊!”
賀濤:“。。。”
既然當初埋骨灰的桑巴確定了埋骨灰的地點;而此時卻挖不到;賀濤便肯定了當初的推斷,八年前的骨灰被盜案和青州市發生的案子是一夥人所為;又想起鍾伯說的‘藤族’,似乎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