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闔上雙目睡著了。似是怕他死過去一般,潘嬈悄悄伸手去他鼻下探了探,見尚有鼻息在,這才鬆了口氣。
傅世安倒不是裝睡,實在是太累太疼,扛不住了。撐著口氣清醒著意識回來見她的,見到了人,並且瞧見了她為自己著急的神色,也就心安了。
潘嬈擔心他傷勢,雖大夫說無性命之憂,但見他傷得重,她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夜是陪在床邊熬過來的,她沒有回後院去。
待得次日清晨傅世安幽幽轉醒,看到的,就是妻子和衣趴伏在床邊熟睡的容顏。室內很靜,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晨曦透過窗稜灑進來,在地上映下斑駁的影子。
傅世安醒後也沒動,只是頗為艱難的伸手去夠疊放在一邊的薄被。散開,替妻子蓋上。
潘嬈睡得淺,薄被才蓋到身上,她人就醒了。
明顯沒睡好,眼睛有些微的紅,才醒意識不清,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哪兒。待得瞧見躺在床上的人的那張蒼白麵龐的時候,她才驟然睜圓雙眼來,恍然清醒。
“你可有哪裡不適?”潘嬈急切問。
“嬈娘是在關心我嗎?”他不答反問。
想到了昨日她為自己擔心時的急切神色,縱是心思再深的人,此刻也難免抑制不住的笑起來。
“我當然是關心你的。”潘嬈還是怕他會有哪裡不舒服,匆匆答了一句後,又問,“你真的還好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傅世安這才正經答她的話:“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太壞。”
“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突然就重傷成這樣。
是誰打的他?
“你可知道是誰傷你成這樣的?”潘嬈挺急的。
有一回就有兩回,不會以後還有人打他吧?
傅世安其實不願意欺騙她,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他一定事事都對她坦誠相待。
只是,眼下他沒這個能力以君子之道留住她。
既然不能以君子之道留住她的人,那麼,就以小人之道留住她吧。
“自我接手傅家生意後,得罪了不少行業內的人。在松陽縣還好,沒人敢動我。但這金陵城內,位高權大的人多,我也就吃了回暗虧。”
他面不改色說著慌。
又怕她害怕,他忙又道:“不過嬈娘放心,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回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