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是本能地挪了位置。只不過在漆黑的房間中什麼都看不到,所以一切都是憑感覺。
“小依。”沉默了一會兒,冷曉飄喚了一聲,這無聲的寂靜讓她有些受不了。當然,冷依沒有回應她,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想必沒有人會去回應。難受的人就像喉嚨被封住了一般,出不了任何聲音。
“小依,我錯了。我不知道軤劼在公司,她來幹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沒和她見面,我也不知道你會來公司找我,也沒有人通知我,都是我不好。”她真該後悔沒有早點通報或者安個專門接待她愛人的人,這樣她就可以很好的保護她了。
冷曉飄急了,在這樣對她不理不睬,她都怕悶出病來,這人的心臟本就不好,還悶著,她寧可她對她發洩一通,這樣會好受些。可是冷依呢?一聽更覺得委屈,這些都不是她的錯,是她自己的錯。她去公司沒通知她有錯,關她什麼事?
似乎越聽越覺得是自己的錯,全部的錯都在自己身上,心裡更不舒服,哭得更兇了。她潛意識裡覺得某人會靠近她,於是又往她覺得空的地方挪,哪知,中圈套了。
“小依,我真錯了,都是我不對。”冷曉飄就是知道她會刻意避開自己,所以她是悄無聲息地飛速繞過了床,直接把往這邊挪的人給圈在懷裡了。而冷依呢,她是不動了,不動了,不理她,不吭聲。
“小依,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道歉,你要我怎麼樣都行。”冷曉飄試圖挪開冷依一直護著自己臉蛋的手,她想看一看軤劼到底下了多重的手,都不知道腫起來了沒,一個巴掌打在臉上難免是會留下痕跡,而且沒有人不會不在意,在大庭廣眾之下。
“你讓我、一人、靜一靜。”一直沉默抽泣的人終於開口了,只是聲音沙啞帶著哽咽,而且本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被她說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不過,某人好像沒注意到——
“小依,你先把手放下,給我看看,抹點藥好麼?”冷曉飄是拿來了醫藥箱,一系列的消腫藥膏擺在那裡,她是想知道情況嚴重不嚴重,她好下藥。
感覺到有人把自己重新圈在懷裡,拿下了自己一直搭在臉蛋上的手,似乎自己也能感覺到某人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她不掙扎了,任由某人往自己的臉蛋上抹藥。
她在黑暗中看她,她的眼神是那樣的認真,她的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莫名的安心,她的動作真的好溫柔。
冷曉飄是把人抱在了懷裡,拿下冷依的手,她很明顯得皺了下眉頭。血紅的巴掌印仍舊留在上面,而且有轉青的嫌疑,腫得還不是一般的可以。從早上到現在應該已經消下去了一些,皺著眉頭把藥輕輕在腫的地方抹開,輕輕揉著,心裡卻在想著軤劼下的手可真重。
“舒服些了麼?胸口會不會發悶?”冷曉飄問。這人情緒激動不好,對她的心臟不好。
……沒有任何回答。
“餓了麼?我去弄點吃的回來。”現在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她早餐吃了沒。冷曉飄說著輕輕在冷依面頰一吻,然後整理醫藥箱出去了。冷依此時是很疑惑:她是去買吃的呢?還是自己親手動手做呢?可,某人會煮東西麼?雖然她很想知道,也很想去看。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卻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冷依聞到有一股香味從樓下的廚房飄來,是她最喜歡吃的餛飩的味道。心裡某根不知名的弦忽然動了,某人竟然會為了她去學。
“小依,吃點東西吧。”見冷依忽然抬頭看她,冷曉飄是端著碗在她旁邊坐下了,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吹得差不多了喂冷依吃的,冷依是呆呆的張嘴吃下。
“你,親手做的?”她驚訝地問道。不愧是品食專家,一吃就知道。冷依手藝很好,這是冷曉飄知道的,所以她下了番功夫。
“嗯,和你分開的幾個月,和習言學了一點手藝。不過,也只有餛飩端得出。”冷曉飄笑了一下。沒有幾分鐘,一碗餛飩很快見了底,連湯都不剩。她很高興她會喜歡,拿起紙巾輕輕地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油漬。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她想繼續移動的手臂上。她看著她。
“你不餓麼?”冷依看著她,柔聲問道,讓冷曉飄一怔。這個聲音實在是——太誘人了!
“我比較想吃你。”冷曉飄放下了碗,摟過冷依的腰,冷依沒有掙扎,任由她靠近自己含住了自己的唇瓣,閉上了眼,伸手抱住了她的脖頸,放鬆了自己。冷曉飄是輕而易舉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邊是一網深情,而另一邊景鎖痕是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雷氏大別墅的門口